“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摸样了?”
“哎唷,我的妈呀,这分明是中了剧毒了。”
李白一瞥眼间,心头也是一颤,只听得两人的凄厉叫声越来越弱,越来越模糊,竟不能再说话,显然舌头也被废掉了。
他心中大是惊讶:“这分明是一种高明的施毒手法,我一直在暗中留神,竟能使我丝毫不觉,若是我与她敌对,岂不也讨不得好?”
那群张家弟子眼见同伴受伤,本来均已大怒,但停手一看,却发现是如此一副凄惨模样,简直是生不如死,惧怕之下,都不敢再围攻上前。
眼见众人惊惧后怕的样子,绿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嘿嘿,这点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着,走近桌来,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道:“啧啧,这酒还不错,就是多了些不长眼的家伙,真是扫兴!”
闻言,张明乾脸上顿时一片铁青,怔了半晌,才颤声道:“你到底是谁?居然敢来玉城逞凶,难道真想得罪我张家不成?”话到最后,已是语不成调。
绿衣少女放下杯来,哈哈一笑,道:“真是好笑,打不过我,便想着软语相求吗?你这般问我姓名,我偏不告诉你,哼!”
张明乾伸手一指,怒声道:“你…你…你到底按不按江湖规矩办事?”
绿衣少女嘻嘻一笑,道:“你还真是啰嗦,我爱怎样便怎样,要打要杀,你且划出个道来便是。”说着,一撩衣襟,自怀中取出了一团物件,掷于桌上。
李白定睛看去,那一物件,通体金色,顶如蛇头,竟是一根长约六尺三寸的法杖,却是瞧不出是何材料打造。
被她一呛,张明乾心知此事已不能善了,心中虽然害怕的紧,却也只好大声喝道:“大伙别怕,她只有一人,我们一起上。”挽了个刀花,却是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张家弟子见他不动,也都不动,一时之间,场面再次僵持了起来。
过了片刻,绿衣少女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也不交代什么场面话,拎过梦魇之牙,隔空快速的挥舞了一下,登时发出一阵紫色光晕,气势迫人,只听她冷笑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莫非你们都是泥做的不成?”不等张明乾回话,又道:“照我说,你这张家也该改改名字了,什么阿猫、阿狗的,我觉得便十分适合。”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那张明乾从小到大,便没受过如此屈辱,更是怒不可遏,只觉气往上冲,右手一掀,将边上的椅子给掷了过去,手握一柄单刀,借着椅子的掩护一跃而起,十多名张家弟子跟着纷纷前冲。
绿衣少女微微一笑,法杖轻抬,只听唰的一声脆响,那把椅子便被切割成了两截,滚向一旁,却是在电光火石间从梦魇之牙中发出了一道紫色光刃。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法,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还是快滚回你张家去吧!”
一袭淡绿色衣衫也被劲风吹拂,飘动不已,发出阵阵清脆铃音。
说话之间,张明坤已来到身前,一招“力劈华山”,自上而下,狠狠的斩了下去。
绿衣少女忽听得刀风呼啸,便知此招力沉,也不硬接,足尖一点,斜刺里往前纵跳了出去,手中梦魇之牙连连挥舞,将围攻上前的数名壮汉给纷纷击倒在地。
张明乾一击未果,立即提刀退开,远远的看着张家门人围攻绿衣少女,却是不打算再次上前了。
李白看了几眼,便知那群人根本无法伤害到那少女,心知胜败只是时间问题。
张家弟子虽然身材高大,互相间配合也很是默契,一柄柄单刀使得刀沉力大,看起来十分的威猛,但刀法却缺了几分灵巧,使得过于呆滞。
反观绿衣少女,脚下步伐甚是轻灵,即使在人群刀网中,也能自由穿梭,手中法杖更是威力绝伦,不时激发出道道紫芒,或缠足,或击腕,或抽打,顷刻间便把一群人给揍得遍体鳞伤,嚎哭不已。
好在这少女手下留情,并未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战了片刻,张家弟子的身法开始渐渐凌乱,不似初时矫捷,又斗了一会,只听得绿衣少女一声轻叱,嗖嗖两声,又将两个弟子给击倒在地,惨叫不起。
眼见己方不敌,张明乾终于忍耐不住,右手一扬,隐晦的打出了三枚透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