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醒,要不我们结婚算了。”
闻言,服务生端上甜品的动作一滞,欲盖弥彰地转头咳嗽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遁走。
叶醒瞟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失笑道:“我也想啊!拜托,嫁进你们沈家,基本上躺平数钱都能数到下下下辈子了吧,谁不想?但是,就算我本人见钱眼开,愿意强行改变性取向,搞百合,你确定你爷爷?”
“你不是有个哥哥吗?比我们大几岁。”
“nn,免了,他一个扫黄的小警察,你们都不认识。你当是广场舞大赛啊,拉人充数拉得如此敷衍,你爷爷能信?”
沈偲欢额头视死如归地往桌上一磕,哭丧道:“本人已死,求就地火化!”
“别别,把头给我抬起来,你这样,那帮服务生指不定在后头怎么议论我们呢!百合虐恋,求婚不成,以死明志啊。”
沈偲欢还是不动,和玻璃桌面抵死不分开。
她爷爷沈芳年老沈同志,肝脏消极怠工多年,这好不容易等到了肝源,居然心血来潮,表示上手术台前要搞个遗愿清单。毕竟“我老掉牙了,谁知道会不会推进手术间,出来太平间喂”。
沈偲欢额角挂着巨汗,腹诽道:你要搞个清单999,等都完成了,人捐肝者都能被熬进太平间了吧。
谁想,清单上有且只有一条:看沈偲欢结婚。
“老沈,结婚有什么好看的,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没看过人结婚?”
“你结婚我是还没看过。”
“……”
“再说,我要是一命呜呼,沈家就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佰业还不跟着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