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终于稳了下来。
沈偲欢扶住自己的脑袋,刚刚她和车窗进行了“亲密”碰撞,接二连三地。现在眼冒金星,晕晕乎乎。
而身边的童祖儿稍微好一点,她正转过头来查看沈偲欢的情况。
车内十个人,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都被吓傻了。
过道上一地的碎玻璃,有一个坐在前排侧座的大叔倒在地上,捂着血淋淋的额头。
那罪魁祸首、战斗民族大妈,此刻像只癞蛤蟆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司机座位的旁边。还有几个乘客依然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动弹。
大妈瑟瑟发抖地抬起头来,发现车子没再动了,急不可耐地就要爬起来,但车子突然一晃,跟跷跷板似的,眼看就要往一头坠。
那个本想劝和的年轻男人大喝一声:“别动!”同时三步并作两步往车尾走,站在了童祖儿身边。
车子又险险地恢复了平衡。
大妈保持起身一半的动作,惊恐地定在了原地。
年轻男人对着大家说:
“我是警察,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车子一半悬空在桥外,索性状况不算很糟,只要大家配合,每个人都可以安全下车。明白了吗?”
所有人姿态僵直,微微点头。
他低头看向沈偲欢和童祖儿,她们是乘客里坐得最靠后的。
“两位同学,你们坐着不要动,等下需要你们最后下车。不过,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男人眉目俊秀,眸光坚定,她们俩默默点了点头。
……
二十分钟后。
一个年轻女人也下了车。此时,车上还剩下司机、大妈、警察和沈偲欢她们。
谢天谢地,后车门没坏,所以一切才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