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红果给郑旦的饮食中偷偷放了一粒药丸。
郑旦无知无觉地吃完晚饭,正要出去找西施,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忙叫红果叫了御医过来。
来的是徐太医。
徐太医诊完脉后,满脸喜色,恭喜郑旦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怀孕了!”
“真的吗?”郑旦满脸欣喜,转而疑虑道,“可是,我一直在吃……”郑旦说了一半,目光看向了红果。
红果随即上前,对徐太医道:“太医有所不知,我家夫人一向身体不好,曾延请名医看诊过,说是要先调理身体,不可怀孕。所以之前从太医院拿了很多药,一直在避孕。怎么会突然怀孕呢?”
这番话与之前西施买通徐太医时让他说的话极为相似,徐太医佯作不知。红果看起来是在为郑旦避孕做掩饰,实际上是在给他递话。
“那能不能让在下看看这些药呢?”徐太医就坡下驴道。
“当然可以,请您稍等片刻。”红果即刻吩咐其他宫女去拿药。
徐太医把宫女拿来的几包药反复查看,在鼻端闻了闻,对郑旦拱手道:“夫人,请恕下官直言,这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吴地多雨,天气潮湿,药物反复受潮,药效就会减退甚至消失。而且这药看起来包了有几个月之久了,药效消退实属必然。以后娘娘若要用药,还请直接去太医局取新鲜的才好。”
红果闻言,立马转身跪在郑旦膝下,哀声告饶道:“夫人赎罪!当初夫人说要多备些这种药,奴婢就让下边的人多要点。没想到他们偷懒,多要了这么多,现在还没吃完,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这都是奴婢伺候不周,请夫人责罚!”
郑旦一向对人宽和,从未重罚过人。红果又把罪责推到了下边的宫人身上。以郑旦的性格肯定不会重罚她的。而且她现在心情激荡,也顾不上理会谁的责任。红果对郑旦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郑旦摆摆手让他起来,愁眉不展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先想想现在怎么办才好?”
“娘娘,这是天意!不如让徐太医先开些安胎药,其他事容后再议?”红果谆谆诱导。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郑旦说罢,转身回了内室。
红果送走了徐太医,转头来找郑旦商议。
“夫人,现在您怀了孩子,打算怎么办呢?”红果小心翼翼问道。
“我也不知道。”郑旦六神无主,看起来比昨日还要纠结。
“不如,您先不要告诉吴王您和西施夫人的事情。先探一探吴王的口风?”红果出主意道,“如果吴王接受不了这件事呢?奴婢觉得还是应该先试探一下他的意向。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明天和西施夫人商量一下再说比较好。”
郑旦认真地看着红果的双眸,红果觉得心虚,不敢与她对视。好在郑旦似乎并没发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答应了。
晚饭后,夫差和郑旦牵手坐在暖阁里,红果在门口随侍。
“听说你今天请太医了,生病了吗?”
“没有什么事。大王,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问吧。”夫差把玩起郑旦腕上绿莹莹的手钏。
“如果我和西施妹妹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你们俩能有什么事瞒我?”夫差不以为然,“从你们入宫起,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是为了别的人、别的事入宫的呢?”郑旦抬头看着夫差。
“别的人?别的事?什么人,什么事?你想暗示我什么?”夫差面色不愉。
“我是说如果……”
“如果?郑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后宫女人的把戏。”夫差定定看着郑旦,“你是想说你是为了别的人进的宫,还是想说西施是为了别人进的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