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雁梅忽然心中不安,睁圆妙目四下打量,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妖狐打了个寒战,道:“魔尊,吕雁梅身上的煞气好重。”黑心魔狗道:“吕雁梅虽然练成四重天剑仙,但是并没有开窍,灵根封闭,她的天地视听之术看不到妖魔道,目前暂时不能给我们造成威胁。你在附体李香香时,要特别注意隐藏你身上的狐臭。”小妖狐嘻嘻笑道:“我的狐臭,常人闻起来可是香喷喷的。”黑心魔狗道:“吕雁梅可不是普通常人。”小妖狐问道:“魔尊,为何九觉道长身上没有煞气?”黑心魔狗道:“剑仙以人道行事,可以直接斩妖除魔。修道人讲无为清静,不在五行,反而不愿意理睬尘世中的闲事。”小妖狐道:“原来如此。魔尊,吕四娘四十岁了,没练成剑仙,吕雁梅二十岁就练成剑仙,这让吕四娘情何以堪?”黑心魔狗嘿嘿笑道:“人比人,气死人,还是不比的好。”小妖狐笑道:“魔尊说的是,不比,不比。谁爱比谁比去,气死他,嘻嘻。”黑心魔狗连点狗头,笑道:“对,看着人自己气死自己,是本魔尊一件非常开心的趣事。”
小妖狐问道:“那两个外族人,这些天跟着范昭,有什么企图?”黑心魔狗道:“此二人乃日本忍者,冷血残酷,心志坚定,不易受到外界影响,有些棘手。他们跟着范昭,是想夺取大明朝的传国玉玺,暂时不必理睬。”小妖狐眼珠一转,媚笑道:“魔尊,大明朝的传国玉玺不是在吕四娘那吗?如果范昭得到玉玺,我们就可以利用忍者对付范昭。”黑心魔狗冷冷道:“范昭必须死在这里!”小妖狐打了个寒战,连忙应是。黑心魔狗道:“日本地域狭小,其族人思维严谨死板,忍者经过特殊训练,很难操纵。”小妖狐道:“原来如此。魔尊见多识广,小妖涨姿势了。”黑心魔狗嘿嘿一笑,道:“不过,忍者追求及时享乐,有今日无明日的,渴求美色。小妖狐,如果你用美色引诱,也许能够收到奇效。只可惜,这里找不到日本美女让你附体。天朝美女,他们又不敢碰。”小妖狐嘻嘻笑道:“欲望就象一团火,灭不了它,强忍着,最后一定会烧了自己。”
吕雁梅见范昭扶着李香香进了辛捕的茅屋,心中一阵郁闷,转身回家去。李香香对范昭十分信任,只留范昭照顾自己,冷落了辛捕。辛捕认定李香香被范昭的妖术迷惑,盘算着怎样暗杀范昭。夜深,柴房,辛捕回想这几日与李香香恩爱缠绵,心情越发难受,打定主意今夜结果了范昭的性命。三更天,辛捕看见范昭屋内烛火熄灭,断定范昭已经睡熟,拿起斧头,悄悄走进茅屋。黑白双杀大约知道辛捕的目的,哪里能让辛捕阴谋得逞,故意学鸡叫。黑忍丸叫一声,白忍丸叫一声,很快,附近的鸡都叫了。范昭点亮烛火,出门看了看下弦月的位置,自言自语道:“夜色不明,也就是午夜子时,鸡怎么就叫了?半夜鸡叫,真是荒唐,外面黑乎乎的,叫人怎么去干活啊?”范昭转身关好门,复回屋睡去。
辛捕潜藏在窗户下,静等范昭睡熟。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范昭轻微的鼾声,辛捕慢慢站起身来,便要翻窗入室,忽然看见窗户上有一条蝮蛇,向自己吐着信子,舌尖几乎碰到自己的嘴唇上,吓得连忙往地上一滚。范昭惊醒,推开窗户敲见辛捕爬在地上,问道:“兄台,你怎么了?”辛捕结结巴巴道:“蛇,蛇。”范昭奇道:“蛇?哪里有蛇?”辛捕手一指窗户。范昭瞧了瞧,道:“没有啊。”辛捕定下心来,道:“那是我眼花了。”那条蝮蛇乃黑忍丸所放,范昭推开窗户时已被黑忍丸收回。范昭瞧辛捕右手拿着斧头,猜想辛捕心怀叵测,当下不再说话,复关好窗户。辛捕回到柴房,喃喃道:“那条蛇一定是范昭施的妖术。唉,我是杀不了范昭了。香香,娘子。”辛捕想到伤心处,流出泪来。
黑心魔狗见辛捕杀不范昭,恼恨异常,道:“异族人竟然坏了我的好事,可恨!”小妖狐道:“魔尊何不施魔法定住异族人?”黑心魔狗道:“我只能诱惑人心。若是施魔法直接对付凡人,有违天规。忍者意志坚定,我的魔法似是而非黑心魔狗发出诱惑人心的脑电波控制不了他们。”小妖狐道:“如此,辛捕岂不是杀不了范昭了?”黑心魔狗恨恨道:“辛捕若是无用,狐媚姿,你即刻去吸干他的元阳。”小妖狐道:“那敢情好。魔尊,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让辛捕用毒药毒死范昭?”黑心魔狗狗眼一亮,笑道:“此计大妙!”
远远的,九觉道长站在天枢山顶,手扶青松,仰天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黑心魔狗,你的每一步算计,都落于道中,反而成就了范昭。贫道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