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齐往里面看了一眼,这处宅子只有三间屋子,左边的屋子屋前放着些柴火看样子应该是厨房,右边的屋子门开着里面也没人,而正中的那间屋子里面摆放着几个大木箱子。
“原来是国君驾到,有失远迎,松塔布大人是住这里,正在里面收拾行李呢,里面破旧我这就去请大人出来,你们稍候。”老管家转身就往里面走去,连门也不关。
此刻松塔布正在收拾自己最后的一点行李,一箱古籍,他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泛黄的古书用布包好,然后放进木箱子里,刚刚他也只听到门外有人喊,却没听清是谁。
“大人,外面有个叫盖齐的人,还有一个叫宜君和宰相的人找你。”老管家小声说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宜君,更不知道什么宰相,他只知道他要听松塔布的,其他人不用理会。
“什么?宜君来了,快,快跟我出去。”松塔布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宜君驾到他却没有出门远迎这可是大罪。
“王上,草民有失远迎还望王上恕罪。”松塔布跪在门下,头也不敢抬,虽然宜君没有听他的意见派兵进驻城池而使周军屠城但他此刻还不知道屠城的事,即便知道也不会因此而埋怨宜君,他只是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这个宜都,还是回家乡做个自在人的好。
“爱卿请起,我们进去说吧。”松塔布有些为难,他的宅子破落的不行,怎么能招待宜君呢,嘉里清哪里还理会这些,直接进去在院子里找了条椅子坐下,“你们也坐吧。”
松塔布和宰相与宜君三面坐下,老管家搬来一张桌子伺候茶水便回屋去继续收拾了,他和松塔布原本准备今天便离开宜都回到西边的家乡去。
“今晨本王接到军报,周军攻克一城,屠杀全城两万百姓,都怪本王不听你之言才有次大辱,还请爱卿教孤。”嘉里清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院子,发现了屋里的那几个木箱,心中奇怪,“爱卿何故收拾行囊,莫非要在此国家大难之际离开宜都不成?”
“草民昨日已经递上了辞呈,王上没有收到么?”松塔布奇怪道,宜君都来了按理说应该知道了他要辞官的事,怎么还会这么问。
嘉里清瞥了一眼宰相,心中多少怒气也不想再说,“爱卿,之前本王多有得罪,还望爱卿不要计较,本王保证从今往后必定对爱卿言听计从……”
“君上说的什么话,草民若有力必定为国分忧,只是草民无甚才智,身体羸弱也上不得战场,留在宜都也不过是浪费粮食,倒不如回到家乡去做个教书先生。”松塔布是个有抱负的人,只是以退为进有时更为有效。
“爱卿,你这不是让孤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么,不如这样,暂且先不要离开,等周军之事结束爱卿若还执意回乡那我亲自送爱卿回乡做个教书先生。”
嘉里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若执意留下对谁都不好,倒不如先挽留一段时间,等周军的事结束了松塔布能不能离开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既然如此,那草民就再留一段时日,周军屠城并非无法防备,臣这里有一计,不知王上想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