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他依然坐在那张檀木椅上,头也不抬,没有看他。
“孩儿……拜见父亲。”
他依然坐着手中的事,半天不语,半响,他才放下手中的毛笔。
“子闲,让那位阎公子停下破案,此事你们也别管了,本王不会罚他的,让他走吧。”
庄瑾深皱眉,抬头看他“:为何。”
“跟你无关。”
庄瑾深捏了捏拳。
“是,对于父亲而言,孩儿不像大哥那般稳重,不像大哥那般事事能干,不像大哥那般聪慧,不像大哥那般能让父亲欢喜。”
“你……”
“可是父亲,子闲纵然不像大哥那般能独得父亲青睐,但子归是子闲的大哥,子闲不能不管。”
永安王似乎有些恼,但见庄瑾深如此执着,他叹了口气,挥袖从他身边离开。
“想继续查可以,明日本王就要见到真相,如不然,都给我滚。”
这是他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庄瑾深有些颓废地走出大院。
夕阳的光斜射在他身上,更显得他的无措和难过。
“庄子闲!”
突然抬头,他看见那人逆着光,站在他的对面。
戴着斗笠的少年,手里还持着折扇,斜挎着带着补丁的包,斗笠的面纱下,嘴角似乎带着笑容。
她朝他招了招手,似乎很开心。
“庄子闲!我知道真相了!”
庄瑾深没有在乎她的话,只是看着她,忽然一瞬间,那种无措的,那种空荡的孤独感一下子被填满。
是什么呢?
“唉,你发什么呆啊。”阎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庄瑾深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阎烛好笑地双手环胸,“我说,我找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