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过吗?对不起,我忘了。”
风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司念在一旁哈哈大笑。
“总之,小州州,关于人鱼禁地,我们……”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小司念!”奕连州叫着司念的名字,“你没事的话,让尹亮带着先回来,我们快要启程回去了。”
司念高兴地答应:“哎!”抬头看向尹副官。
尹副官对风鸢彬彬有礼地点头:“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风鸢虽然一脸不甘,却也没有动粗拦人,只留下一句:“我会来拜访!”
几个人越走越远,很快走出游乐场,坐进小船,飞速回奔。
司念这时候才感到后怕:她刚刚居然跟这个变态家伙聊了天!竟然还感觉她人没那么坏!
她痛心疾首地自我劝告:不能因为别人一时的和善,就忘了她曾经的邪恶啊!
又想起她的蛋,急忙从内衣兜里掏出来,四下看了看,还好,蛋一如既往没有破损,也没有丝毫动静,摸上去冰凉的像个死蛋。
回到居住的院落外,奕连州正全副武装,带着武器和黑豹在外面踱步。
看到船来了,她远远地快步走来,不消几秒钟就到了司念面前,先是紧张地抓住司念的手,把她全身上下用眼神检查了一遍,见没事才松了口气。
司念下船回去的路上,见尹副官低眉顺眼地跟在自己后面,就知道奕连州对尹副官严格规训过了。
“尹副官,奕连州是不是对你们很凶?我都见过她凶你好几次了。”
“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对我们都很温柔,就是……您来了之后,她会因为担心您的安危而过度紧张,才会对我们比较严厉。”尹副官笑得有点勉强,他肩膀的猫头鹰却一脸严肃,眼睛瞪着,控诉地看着司念。
司念无话可说,只好假装没有听懂这话背后的含义,赶紧进屋。
幸好,后天大家就要启程回星舰了。这两天,司念都跟奕连州一起参加国王的各种宴会,认识各种拖着长尾巴的人鱼官员,端着贝壳酒杯喝着琼浆,觥筹交错间,奕连州和国王谁都没占到对方的便宜。
看奕连州在宴会上有点发挥失常,晚上司念特意跑去她房间安慰:“你别太担心,毕竟玩心眼你又不是专业的,这些老油条,你斗不过也是正常的。”
奕连州只穿着衬衣,眼睛深邃地盯着她,面上笑意如花一般绽放:“你是在担心我吗,小司念?怕我太难过,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唧唧?”
司念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觉得有点难为情:“那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她转过身,迈开步子。
“别走。”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插入她的手指之间,十指相扣的姿势。
那手指熨帖滚烫,热度从手指根部一路传导,比电信号还要迅猛,让她头皮瞬间发炸,发根都要竖起来。
她慢慢地调整呼吸节奏,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奕连州:“怎么了。”
奕连州也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十指,半晌,嘴角勾着笑抬起头:“我跟你说说人鱼禁地的事。”
司念试图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未果,只好被牵着坐到床上。
明明那边有议事用的、乳白色高雅的贝壳桌椅,偏偏不坐,偏要坐到床上来。
司念有点迟钝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空气愈发粘稠,奕连州看向自己的目光愈发深邃,温度愈发升高。
看着奕连州完美的脸庞,视线就不由自主地沿着她的脸部曲线开始描摹。
从细长而略微上挑的薄薄眼角,到高挺光亮的鼻尖,再到一双微微张开、漂亮丰盈的红唇。
那唇瓣之间含着雪一样白、珍珠一样亮的几颗小小牙齿,看得人蠢蠢欲动,想去亲近的心在胸腔鼓胀。
司念连忙扭过头,不敢再看,手也挣脱出来,整个人一气呵成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临走丢下一句:“有什么事明天飞船上说!”
奕连州坐在床上,身边还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她把握住司念的那只手放到眼前,细细地看了,轻轻地亲了一下指尖。
司念回到房间,整个人奇异地激动着又混乱着,干脆迅速躺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之中,狠狠磨蹭了几下,磨得脸颊都开始发疼。
双手十指交叉,那种温热、敏感,到现在还在她脑海里盘旋。
这个奕连州,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又有这种反应?
难道……作为向导的自己,是无法抗拒黑暗哨兵魅力的?
但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司念,不是这里的向导司念啊!
她才不要被身体的本能所驱使,臣服在本能要求的对象脚下,不然,谈何自由,谈何活出自我?跟动物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