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第一次听她用这般语气与自己说话,抬眼看了看她“是有点渴了”
罂粟将倒好的茶水递给他,南烛正要喝,罂粟便急忙说道“等一下”
南烛看了看她,很想知道接下来她又要做什么,只见罂粟拿过那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是我大意了,茶水那么烫”
林易烟看着罂粟这般献殷勤,气的脸都要扭曲了一般,她心里想道自己何时受过这种气,何时变成了这般样子,真是个贱人
南烛喝了口茶,看了看林易烟“师妹,坐下喝杯茶吧”
林易烟苦笑了一下“不喝了,师兄珍重”
便离开了
罂粟看了看生气的林易烟,眼中冰冷的像座冰山一样。南烛将手中的茶放了下来“看来,我还真小瞧你了”
罂粟笑了笑“不过是给你倒杯茶而已”
“罂粟,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可是,师兄刚才还不是一样配合我”
罂粟看了看他,便回屋了
南烛怔在了那里,良久,他才笑了笑,是啊,自己最不喜欢有女子在自己面前争风吃醋,可是刚才明明自己是在配合她啊,他可以不那样做,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让她得逞,让她开心。罢了。
罂粟回去后,想了想刚才林易烟的样子,心里想道我不杀你,但是你害我之仇,我也定不会放过你,你因为南烛那般伤我,那么,你最想得到的,我偏偏不让你得逞,这种痛,才能解那刀剑之伤,金蟾之毒,我本有意离开,是你非要赶尽杀绝。
回来玉溪山也有几日了,罂粟一直想找机会与南烛好好聊一聊,顺便打听一下冰戟在何处。
罂粟手里拿了壶酒,便来找南烛了,近日,南烛像是很忙,每天都在安排弟子下山,罂粟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她看到南烛坐在庭院里像是在想事情,这还真是反常,他平时有事没事都会坐在那里看书的。
“南烛”罂粟走过去,将酒放在桌子上
南烛抬头疑惑的看了看她,笑了笑“怎么,要找我喝酒”
罂粟点头“我看你最近挺累的,来陪你喝点酒”
“小丫头会喝酒吗”
“小瞧我了”罂粟得意道
罂粟将酒杯都倒满,端起酒杯,突然便严肃了起来“南烛谢谢你,教我武功,还让我学会了九凤游”
南烛觉得今天罂粟有些不正常“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来玉溪山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跟你说一声谢谢”
南烛拿起酒杯,两人饮了一杯“九凤游是你帮我突破了最关键的一层,无须谢我”
罂粟抬头看了看天空,“人与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
“是啊,或许是命运将你送来了玉溪山,来学会那九凤游”
罂粟觉得他说的可笑,便笑了笑,南烛却在想,那日,那弟子带着她来,说是丁凝松从山下带来的女子,给她安排一下,当初他竟因为川羌的原因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而如今,自己却沦陷在其中。
“你不信”?南烛看她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没有不信,只是这话从你嘴中说出来有些可笑罢了”南烛心想,也是,他何曾相信过命运。
院子中有些暗暗的,本来月亮的光应是将一切都照亮了,可是今日,天上却没有星星,只有片片乌云。
罂粟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明亮的双眸突然暗淡了“今日是没有星星了”
“我去取灯”南烛正要起身,罂粟道“不用,这样的光正好”
看罂粟很是伤感,南烛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在顺天府待了多久”
“我也忘了多久了”罂粟道,因为她不愿意去记起自己究竟那般生活了多久
“以后,就有我保护你了”南烛笑着说道,眼中像是有光芒,虽然多少还是有些傲气,罂粟已经不再反感了,因为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便不会因为那些表面的东西去否定他了。
“我在顺天府的时候,经常听人说,玉溪山是仙山,这里景色很美,这里的人生活的都很惬意,而且还可以学武功修仙,可以长寿,当时我就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学功夫,保护自己,没想到真的来了”
“现在你学会了九凤游,自是没有几人能欺负你了”
“南烛,你知道冰戟吗”罂粟无意中提起
南烛有些许惊讶“你知道冰戟”?
天色有些暗,南烛并看不到罂粟说话时有些慌乱的样子,她本不想骗他,可是,她别无选择。
“我流浪的的时候听人提过,说是冰戟可以带人回到她想回的地方,便一直记着了,今日想起,便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