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宗佐青没有回来。
那个时候梁溪已经毕业,当天她就清除了自己的所有东西,包括为男人织的围巾,一切与自己有关的物品。
次日,梁溪就回了老家,再也没来过男人所在的城市
宗佐青落上锁,屋里一片黑暗,只有玻璃窗外透进来些微的光。
在门口站了好久,他才按开灯光的开关。
屋里一如既往的冷清。
厨房里的厨具瓦亮,却再也不会有人在深夜给他煮一碗热腾的汤面。
衣柜里的衬衫排得整整齐齐,中间也再不会夹杂着女人的裙子,短裤。
宗佐青合衣躺在床上,手指捏了捏眉头,怀念有人按摩的日子。
所有的所有,都是那女人遗留下来的痕迹。
即使当年有人走得干干净净,宗佐青依然能捕捉到刻在心里的印记。
梁溪,宗佐青心底呼喊。
那个女人,他已经想了五年。
今天却是五年来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也许是错觉,但他不想相信。
她到底在哪儿呢?宗佐青将头埋进被子,有些怨怒。
以前公寓里的打扫都是梁溪做的,久而久之,宗佐青也就习惯了不用钟点工的日子。
但是女人走后,宗佐青不得不重新雇佣钟点工,然而却总是觉得烦闷。
尤其是,这被子再也没有梁溪在时的那种味道。
梁溪整夜都睡得不好,老是被恶梦惊醒,天快亮的时候,她干脆早早的起来。
在更衣室遇到钟巧,梁溪被她揪着脸看,一边唉哟唉哟的喊,一边说:“你这又是失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