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佐青出了医院大门,上了停在路边的车,一直沉默着。
手里的烟换了一根又一根,车里已经满是烟味。
那次见过梁溪之后,他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赶去美国出差。他以为,按着女人以前的脾性,上次见过之后,给个彼此缓和几天的时间,再见面怎么着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冷冰冰的,丝毫不近人情。
但他没料到的是,这次的情况更惨。
直接连人的面都没见着。
按那护士刚才的说法,也就是回去休息一周的事情。
照以前来,见没见到人,宗佐青也不会过多的执着。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的关系也不像从前,尤其是梁溪现在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这个事儿完全成了他一头热。
而且这一头热还只有他这个当事人知道。
宗佐青将最后一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残留的火星继续燃烧着,腾起一股细小的烟圈。
他盯着这烟圈发神,即便在秦依依刚走的前两年里,他抽烟都没这么厉害。
反倒是这五年来抽得比较多,整个跟老烟枪似的,手里没根烟都会觉得不自在。
就像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而这个人某一天突然消失,仿佛从来没存在过,心理和现实形成强烈的落差和空虚。
这种落差和空虚,宗佐青有过,并且现在依然持续着。
当年,他跟梁溪大吵完的第二天,回到两人住的公寓,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就是那样的感觉。
他翻遍了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梁溪大三的时候就跟着他,照他看来,在这个城市里,梁溪真跟举目无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