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英跟着那个二等教舍的教授走上演练场。
教学处的监督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块高约一米三、厚约四十公分的一块石头,轻轻的放在了演练场上。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岩石,而不是一块花岗岩之类的石头。那教授用手摸了摸,然后对路上英点了点头,路上英立马冲上去,如脱弦之箭般窜到石头面前,挥手一掌将这块石头的上半部分拍飞,教学处的监督翻开手上的二等学员记录本,写上了路上英的名字。
一些在高级教学楼里观看的学员露出了微笑,他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师弟,以后演练场上又多了一个不错对手。教学处的监督从怀中拿出一块牌子递给路上英。上面写的是“二等辛舍”。
一般来说辛舍升上来的人,还是在辛舍。甲舍等靠前的教舍是留给那些既调皮又有点背景的公子哥的,为了避免他们闹腾就给了他们一个甲的虚名。
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学员,反而都安排在了名称靠后的教舍里,懂事的学员一般都不会在意这些虚名。
完成手续后这场测试就彻底的结束了。
在路上英测试的这一天,翠红楼的一间房中几个少年正喝着酒听着曲谈笑风生。
隔帘弹曲的并不是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但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看着顺眼,他们也听不出曲的好坏,只知道各处都是这样,喝酒必有人弹曲。
老鸨也来了,还找了翠红楼最红的两位给他们陪酒,她在一旁嘘寒问暖,带着微笑,丝毫不敢引起这几位小祖宗的不满。
坐在上位的身穿浅金色衣服的人说:“你们几个开心归开心,没让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吧?”
这少年衣着华贵,款式新颖不说还是一套全新的,从发带到鞋子这些显眼的地方可以看出全是辉城最新款面料,他有个癖好,衣服鞋子之类的只穿到九成新基本就不穿了,即使是最喜欢的也只穿到了八成新,许多衣服因成品没想象中好,直接不要,因为他觉得这样与自己的身份不符。
坐在左侧穿着青白衣服的少年说:“没有问题,路上英那小子今天在测试。”
浅金色衣服的少年板着脸说:“哼,你们几个只知道跟着我喝花酒,赌银子,我交代的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
坐在右侧的一个少年当然知道说的是什么,于是推开递到嘴边的酒杯说:“听她说那颗珠子不值钱,我也认不出就没塞给她。”
“不值钱?你怎么知道她认不认得出这个珠子?”
那少年尴尬地笑着回答到:“我认不出那个珠子的价值,她说不是那我就自然认为不是了。那个珠子真的有那么值钱吗?”
浅金色衣服的少年说:“你个草包,你当然不知道。本想借此拉近与她妹妹的关系,竟让你给搞砸了,今晚的花酒都没心情喝了。”
这时,坐在桌上的少年们都纷纷劝解他,说什么可以去莺歌楼,那里来了几个漂亮的新人,很多人都去看了之类的他才作罢。
浅金色的少年心情恢复了许多就跟他们畅谈了起来:“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在文轩学院门口看见她第一眼时就一见钟情。”
大家纷纷说:“好一个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