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来了一个捕头和五个捕快,一个佐杂和十二个衙役,衙役们拖着两辆板车,板车上是一些刨土的工具。
佐杂和捕头一起问了谁是主事的,风晚和路上英根本不想管太多全推给了俞叔招呼。
俞叔简单的说了情况后,大家就忙活了起来,先是佐杂选了埋尸体的地方,接着衙役们将能找到的尸体全部堆放在了旁边,因为雾还没散,找着有些麻烦,便等到接近午时才把尸体都找到,看这些人应该是老手了,看见了尸体数量才开始挖坑,佐杂早已在一旁记好了人数,捕快们将这些山贼头砍下来,提着头装上车,这些头都要经过朝廷验收,然后挂在衙门房顶上示众,一来可以确定这些都是山贼而非普通百姓,二来可以警醒世人。
衙役们将山贼的钱搜走,然后扔入坑中,佐杂将记录的人头和俞叔对比,俞叔哪还记这些,都依着佐杂记的人头数。
俞叔、风晚和路上英都围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活口二十一人,尸体三十四具,总计五十五人。
普通山贼十两银子一颗头,大当家按通缉等级给不同的钱,没上通缉的给一百两,上了通缉的,有悬赏金的按悬赏金给银子,没写悬赏金的,县通缉是二百两,府通缉是五百两,州通缉是一千两。
为了避免用小喽啰充当首领的情况,所以二三四五等任何当家都是十两银子一颗头,有悬赏的还是按悬赏给钱。
因此俞叔领了六百四十两银子,有十二个人是护卫们杀的,俞叔把这部分钱分给了他们,然后分了两百二十两给了路上英,两百两给了风晚,自己留了一百两。但是很快便被风晚和路上英喊着重新分配了一次,这次是路上英两百两,风晚和俞叔各一百六十两,路上英说的是他们每人都拖住了两人,风晚不干,觉得俞叔幸苦些,但俞叔也不干了,不然他就只收一百两,最后还是按路上英的方法分配了,反正再重新分也多不出多少。
这趟生意的损失护卫们都有责任,他们这趟活的工钱将会减少,但一般不会让护卫没钱开支一年的生活。
俞叔本想帮着押送山贼,但受伤的护卫需要地方休息,而衙役们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工,所以俞叔决定先走,就在风晚他们离开时,一个山贼可能是为了在牢里少受点苦说出了风晚刚刚收了他们钱的事,风晚提着刀过去说“大爷我砍死你。”
那山贼立马吓得跪下来磕了头,大喊道:“饶命啊,小爷饶命啊!”这里有官府的人,风晚当然不敢当众杀人,最后还是得拿出刚刚收走的钱,贼匪夺取之物应归国所有,这是顺朝律法规定的,风晚当然不会不认。
风晚和路上英都有自己的马,俞叔和护卫、鉴赏家都是坐的马车,剩下两匹马是探路或打探消息用的,平时赶路不坐,还有两匹这次骑回去搬来了风晚他们两个救兵。
风晚一路上心情十分爽朗,此次不仅证实了自己的实力,还挣到了一百六十两银子,回去后还能得到这一趟活的报酬,挽救了大约三千两的损失,一百两书院应该还是要给的,这样一算自己今年就赚了两百多两银子。
想到自己这些年和母亲的拮据生活即将结束心情应该大好,但此时风晚的心中泛着苦水,父亲有着强壮的体魄,是个好猎户但不是个武者,父亲在时一家人能吃饱,还有多的腊肉供风晚上小书院,父亲走后母亲一直都在当她的首饰维持多余的开销,一年只出两头猪,也没买过几次菜,离开时母亲却给了他二十几两银子,没有当首饰他是怎么也不信的,后来让王叔帮忙问当铺对面的商家,果然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当一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