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直接找到客栈,将货物、马匹安置好,至此看热闹的人才明白这些是不能卖的货物或寻常货物,纷纷散去,偶尔会有人好奇地看着,但却没有围着的情况,客栈伙计忙里忙外,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大生意,且不说十几人的住宿费用,单是他们在这吃一天饭,马匹的草料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受伤的护卫早已躺在床上,一个护卫请来了药铺的郎中,护卫们只知道简单的包扎,敷些金创药来止血止痛,消炎生肌而已,有没有落下隐患,还得大夫才能看得出。
风晚和路上英无事可做,遂看大夫诊断治疗,这个大夫看病时喜清净,几人还得在房外等候。
大夫一出门,俞叔便凑上去问他怎么样,一了解才知道,最严重的不是手臂露出骨头的人,而是一个被躺在地上还未死透的山贼砍到了脚筋的护卫,现在只有一小部分连着,随时会断掉,估计至少得修养一年,期间不能做强烈的活动,而且还得忌口。
这是工伤,书馆会给他二十两银子作为他家里一年的开销和调养费,在留人方面书馆一向做得很好。
风晚他们两人无聊便做起了送大夫的事,顺便在街上逛逛,大夫心想:“看他们也不是很忙,怎么喊两个小孩来拿药?还真放得下心。”
他不知道这两人的实力,如果知道的话走在路上可能会更昂首挺胸,像路上英这种实力的人是不当护卫的,由这两人护送,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当然也没人会刺杀一个普通郎中。
风晚和路上英送郎中到药铺后,取了药,包了一大包,药钱由路上英先垫着,两人谢过后便往回走,沿途寻找辉城没有的东西,但这里离辉城不远,物品差别都不大,选了半天都没选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两人想:如此还不如在辉城买呢。
辉城为梓璇府都城,而流云县只是梓璇府管辖下的一个县,前者的繁荣不是后者能比的,后者的物品基本上都能在辉城买到。
他们顿时对逛街失去了兴趣,男生并不像女生一样能在平凡中寻找幸福,他们体会不了在一堆普通物品中找到自己稀罕之物时的快乐。
两个人加快了回客栈的脚步,一到客栈便将一份药交与小二煎了,俞叔便喊他们到楼底吃饭,饭钱和药钱书馆都不管,因为太琐碎,但这次俞叔帮要帮风晚他们给钱,俞叔想的是,如果他们下次还和他一趟再分算钱,这次剩下的路就帮他们包了,也不负他们不辞辛苦来帮忙,但很自然地被他俩用规矩拒绝了。
吃饭间,听见隔桌一个人说道:“听说流岚山又出现山贼了,你知道吗?”
另一人说:“你听谁说的?”
那人回答道:“临街的陈菜娃。”
第三个人说:“我听说了,是东街吴瓜农告诉我的,他有个亲戚在当衙役,听他那个亲戚说,埋了三十多个人呢。”
第二个人兴趣来了,往第三个人那边靠了过去,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吧。”
第三人说:“说啥呀,吃完饭还得给菜地锄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