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正式的师徒关系,田新和他们走得更近,书院最后两个月也悄然离去,是时候回家团聚了,风晚在与天地灵气沟通的道路上一步也没迈出,实在有些可惜,但更可惜的是程浩强和超合,他俩这一年什么进步也没有,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俩八九不离十是没戏了。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终于到了离院的时间,在顺历十一月最后一天,各个教授分别把自己的学员召集起来,告诉大家从明天起学院就不再上课,各个教授都不会再来,有三天时间收拾东西回家,三天过后所有地方都会锁上,包括大门。
风晚四人相互问了老家,又说了离开的时间,几人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该修行就修行,该休息就休息,回家只是换种生活方式而已,人生路漫漫,不论在哪,都在人生的路上。
离开时总有一个人先走,程浩强最先离开,他自己雇了辆马车,东西装上马车后就走了,大家自然送到了学院门口,田枝和田新也来了,在门口看见了许多马车,风晚心想:“这几天真是赶车人做生意的好时候,如果自己租一辆马车拉人岂不美哉?”但是他马上就放弃了,上次把马车二两银子卖掉,结果赔了四十两,心疼得要命,而且这行要长时间才能跑出生意,他可没那个闲心。
程浩强的家离学院只有七天路程,相对来说还算正常,而超合则要近二十天才能到他家,第二天超合也走了,是他家里派的一辆马车来接的,他父亲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家中产业不少,而且还是书香门第,田新还是来送他,田枝因身体不舒服没来。
路上英和风晚是最后走的,他们将宿舍打扫了一遍,待住院部的人检查了上了锁就离开了,风晚是家近不急,路上英是不想回去,因此能拖就拖。
他俩离开时,田新照常来送他们,两人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缓缓离去,只不过路上英乘坐的是马车,而风晚乘坐的是王叔的牛车,三人挥手道别,最终都不敢再回头。
走了一段时间后风晚才回头往学院的方向看,已经看不见田新了,再看了看路上英的方向,他也消失在视线中,风晚这才回过头来与王叔交谈,他向王叔学习如何赶牛车,询问村里情况,话题很合王叔的生活,两人自然聊得很多。
离开主城后,牛车行走在回村的路上,起初光秃秃的马路渐渐有了小草,这条路是村里人一起开辟的,还算宽敞。
临近家门的路上行走的人少了,草地上的草侵入了马路,车轮行走在路上软软绵绵的,此时坐在车上是一种享受。
道路两旁的稻田早已干枯,田里都是割了稻草的草桩,还有的田里铺了些稻草,为来年的稻田蓄肥,风晚家也种了一块稻田,但他母亲不太会种,只打理了一亩地,每年产粮三石还要交一半的税收,还不如做女工,女工不是基础生产,朝廷不收税,若不是为了出去活动,偶尔和王大嫂她们唠唠嗑儿,她才不会去打理田地。
在离家几百米的地方,风晚接就大喊着道:“娘,我回来了!”
她母亲听后在小屋旁等着他,回到家,看见母亲正在晾衣服,跟他说:“风晚,你的被子和垫子我都给你换了,床底给你铺了厚厚的一层新换的稻草,你睡着肯定暖和。”
风晚说:“娘,你一个人在家过得怎么样?”
父亲去世开后,家里就他一个小孩和他母亲一个女人生活,孤儿寡母的生活自然不容易,好在她有一门手艺。
她说:“家里没什么不好,你在学院安心,对了,学院教授有没有帮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