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是学院开学的日子,在此之前他们需要把住处解决,不得不早些做准备,翻翻顺历,一月二十四日是个好日子。
离去前要拜访一下温教授,如果不是他指点迷津,风晚现在还在那读诗书,这次回来还没拜访过他,离开前必须去拜访一次。
这天,风晚提着三块腊肉,散着步到他家前,看见屋门外坐着两排学员,每人案桌上摆着一本明理说,再走近就听到温教授平缓的讲解声传出,他走到门前,站在学员后边等着,温教授也看见了他,讲完这一节后让大家休息,这时大家就会跑进讲课楼里找自己喜欢的书看,或者在不远的田边抓泥鳅,河道里抓螃蟹。
风晚被被温教授请进了他的住处,这里和刚刚授课的地方相比小了很多,如今来温教授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以前温教授为了混口饭吃,开了这个小书院,谁知走在了潮流的前端,现在镇里、乡里都在鼓励办学,他凭借多年的老品牌效应,来的人最多,现在学费是一两银子,再也不是几块腊肉了。
风晚进门将腊肉递给他,说:“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腊肉。”
温教授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亲手采的野菊花茶,说:“以前混口饭吃,我也是家徒四壁才想的这个法子,起初大家不愿让孩子来我这里读书,认为乡里人学这个没用,还耽搁农活,后来我好说歹说才说来了几个,哪里还敢收多少东西,让大家每人拿三块腊肉是为了家里有肉吃,而且可以放着吃一年,哪是什么喜欢吃腊肉啊。”
风晚说:“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温教授笑了笑,说:“你都走了还记得看来我,我心里老怀大慰,至于带些什么不重要。”
风晚问道:“我们那一批人都走了吗?怎么没看见人?”
“我让他们去城里的道法学院去了,如果能修炼,可不能耽搁了,不行的话就再回来考春闱,总比在家干农活强。”
“教授思虑果然超前,我曾经也这样想过,我们这里如果走出几个修道者或者官员,马路都要多修几条。”
“是啊,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学院能解决你的经脉问题吗?能修炼吗?”
风晚回答道:“经脉问题解决不了。”他发现温教授的眼中明显露出了失落情绪,“但是不影响修炼。”
“嗯?你是说你能修炼?”他不太敢相信,自己出师的几个入道法学院的人没一个传来喜讯,谁知最早喊去的人竟然已经脱了农人的身份,这怎不是喜事?
他太开心了,于是说:“最近我们这些小书院遇上了些麻烦,一些官差来学院收税,每个学院五两银子,我们总共才收十多个学员,一些学院只收到了几个学员,根本没法交钱,那些不交钱的学院书都被烧了,真是可怜啊。”
“竟有这事?镇里不是在鼓励办学吗?怎么还会这般?”
“我们有人去镇上了解过,这是纳捕头私自做的,与镇上无关,告状的人也被他打了回来。如今你也是武者了吧?”风晚点了点头,温教授接着说,“要不你护着我们一个教授告个状怎么样?”
风晚说:“告状多伤和气,他们和县令较熟,惩罚不到哪儿去,我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不能护你们太久,不如你把他们最近要去的学院告诉我,我警告警告他们。”
“纳捕头是也武者出身,嚣张跋扈是因为他实力强,你有没有把握能赢?而且你现在还没入官籍,打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什么,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要做了坏事的,就是县令被打了也不敢吭声。”
“那就说好了,我晚上就修书问问,真是太感谢你了。”说着便要行礼,风晚赶紧拦住了他,说:“无需这样,为乡里做事是应该的,你就安心授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