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饮料?一点儿也不冻,算了给我吧。”华并不想在众人的面前争吵,或出冲突。
其实他来的目的很清楚,是为了收集题材,就像当年的巴尔扎克,为了研究社会现实生活的真实情况,总是乔装打扮地小心翼翼地潜入当年法国上流社会的各种派对中去,让自己的笔能够忠实地记录法国他生活的这一历史时期的社会变迁和人情世故。
我怎么能错过这些能够反映社会的派对呢?
只是这比想象的梦境要困难得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太微妙了,让他无法堪破。
“华,你可以透过荒唐镜的角度来看这个公司的发展吧。”回去的路上,欢无聊时说起。
“欢,你说荒唐镜吗?”
“是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角度吗?你是不是也看到各种各样的活灵活现的人物咧?”欢想起自己躲在角落里,不得不听取的语言和面前一个态度而背后又是另一副面孔的众人。
“没错!”华也不禁想起在他的背后谈起的话语,欢或许也应该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吧?“每个都有血有肉,有英俊潇洒或丑陋不堪,有风度翩翩或冷酷无情,有宽宏大量或睚眦必报,有英雄无畏或懦弱无能……”
“我就是那个懦弱无能的人吧?”欢隔着的士车的玻璃观赏着深圳的夜景,街道上的霓虹灯正娇艳,而车内却暗淡无光。
“怎么会是说你呢?只是打上比方罢了。”华为欢的过度敏感而烦恼,她总喜欢把他的话联系到自己的身上去,纠缠出一团乱麻来。
“我又平凡,又迟钝,又招人讨厌,你怎么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呢?”
这个问题估计她听到不少吧?华沉默,或许他也未曾深思过这个问题,当初决定入住是因为这儿的环境适合写作,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回到家里,欢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来声讨乐,是应该找她算账的她怎么能够将自己告知她的秘密宣之于众呢?是的,只有乐才知道她的男友又帅气又有才气,而且还是最近网红式的网络作家。
这并不是炫耀,而是欢只能与乐说。与父母不能说,毕竟这只是一个起步,起步太快了,很容易摔得更惨痛,还未稳定是不适合老人家们知道的一旦有什么变卦,他们又接受不了,那怎么办?那还不如不说来得实在又安定,不必解释个没完没了。
与其他朋友不能说,他们总会觉得她是在炫耀,因为以她现在的条件,又平凡又单调的外貌与又乏味又平淡的个性怎么可能找到如此优秀出色又玉树临风的男主呢?
而乐不同,她一直看着欢如何艰辛地陪伴在华的身边的呀!
难道她也会妒忌?是不是越靠得近,相残得越深的那种亲密关系吗?会吗?
“我说,你怎么把华的事告知同事的呢?”这是声讨,谁让她多事?
“我只是觉得他们平时太瞧不起人了,总是用脚板底的目光来看人。这样才给你出一出气呀!”乐平淡无波痕的声音,让欢放心。
这说明她并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那么她的怒气则得慢慢地消散,虽然心里隐隐还能感觉到火焰的火苗正在清水下滋滋地发出不安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