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年轻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这个时候的她脸上带着些许轻松的笑意,但是她的黑眼圈却清晰地描绘出了她的疲劳。
“身体应该已经恢复大半了,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有着相当强大的自愈能力。”
哇,我这么厉害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呵呵,别惊讶,我给你起了个名字,即墨,你看怎么样?”
ei博士从病床前翻过名牌,我便看到了这两个字。
这算是我的新名字咯?
莫名其妙地,觉得眼睛有些酸。伸出手,拿过这张姓名牌,反复地看,反复地念着。
“喜欢吗?”
“嗯,”我吸了吸鼻子,连连点头,努力露出微笑。
“说话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
“也没有,很舒服。”
ei笑了,摸着我的脑袋,就好像是一个母亲。我闭起眼睛,享受着少女温暖的手心。
“对不起。”
“唉?”
我疑惑地睁开眼。
“你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她,才点头:
“武器,是吗?iek说的。”
我看到ei的眼睛红了起来,又看到她摇摇头:
“不是,这不是意义,虽然你被创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为保护人类的利剑。”
ei坐在了椅子上,握着我的手,在抖,“那些人我很抱歉,但他们痛苦地太久了。”
我想摇头,却被那双玉手扳住了。
“别摇头,他们确实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
这个时候的ei博士,没有初见时的温柔,也没有面对众人时冰山般的气场,有的只是深深的疲倦。
我突然明白了,这个时候,我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听着ei博士的倾诉就好了。
“你背回来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吗?
她叫ua,是沧海市唯一的幸存者。
哦,你不知道沧海市吧,那是一个离这儿很远,很美,也很繁华的地方,那儿的人是这儿的数百倍,但崩坏降临后,几百万人的城市只剩下了她一个。
她的父母在她眼前被生生撕碎,也许是运气好,没有崩坏兽发现她,但是当iek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蜷缩在那间布满秽物的衣柜里。如果不是检测到生命信号,当时就将她当作死人处理了。
但是iek看中了她眼中的空洞,将她带了回来,她说那是仇恨,我不懂,但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所发生的悲剧中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块碎片。”
我呆住了,我第一次听到符华这样的过去,这些,都是游戏,漫画,里没有的。
我开始明白,崩坏,真的,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