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自来熟一般地挑了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曾经属于一个贩海盐的私企老大,但今年他的全部资产被彻底盘查,只剩下了一根上吊用的绳子。
“给你五分钟说明来意,不然我锤爆你的头!”
ier攥着拳头,即使是大号西服这个时候也绷得像是紧身衣,描勒出那夸张的肌肉。
他和那些破落财阀可不一样,他靠的是拳头,暴力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法,而他今天来到这里更多地是为了能从这些破败的家族中分一勺残羹冷炙。
毕竟他打出来的地盘里,也有不少人等着饭吃。
“哇哦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混混来说话了?”
“你他妈”
“等等!听他说完!”
在ier对面,耸拉着嘴角,流着口水的男人制止了他,这家伙的嘴角也曾经在火拼中被开了个大口子,不过却选择补好,而不像这个怪胎一样敞露着,但作为一个前黑手党,他愿意听建议,只有它有用。
“嗯,这个我喜欢。”
豁口之人躺在椅子上,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但看上去却依旧滑稽而可笑: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大白天龟缩在这个船坞而不是市中心歌舞升平的宴席上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在担忧着下个月的收成而不是在思考着红灯区的女人,这些,我都知道”
“我们也知道,但问题是,我们无法得知的答案,你这个怪胎有吗?”
这个疑问让豁口之人转过了头:
“我不是怪胎,但我有法子。”
他舔着自己的嘴巴,还有那两个用口红浓抹的豁口,这样的动作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毛骨悚然,但更惊悚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
“我们,为什么不能取代那些住在城市中心的人呢?”
寂静,然后是一阵阵嗤笑。
“且不说能不能成功,”有人这样问道:“倘若真能做到,你怎么不行动呢?”
“你知道的,如果有能力做什么,就别把自己变成免费劳力。”
“那你想要什么?”
“哦”豁口者将手指插入豁口之中,搅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伴随着恶心的口水声:
“一半吧。”
哐!这是拳头砸陷铁桌的声音,ier窜了起来,砂锅大的拳头发出了骨骼的爆响:
“我受不了这个疯子了,看我”
“哦哦哦”
豁口者站了起来,似乎在躲闪,可他从口袋里掏出的手机却让ier愤怒的步伐猛然刹住。
“爸爸!”
ier看到了那手机中,自己儿子稚嫩欢快的笑脸,抱着他的是从未见过的小丑。
视频戛然而止。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面对着ier的暴怒,豁口者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等我回去才有结果,还有”
他又在手机上操作着,展示给桌前的每个人看,每个人的家人。
这让那些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离开,还有愤怒站起,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的身体。
“看来咱们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那么,这个手机里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人想找我,打,我,电,话”
放下手机,直到这个怪胎离开,也没有人敢留住他,除了ier暴躁的怒喊:
“一个月的吃喝!”
“我供一个月的吃喝!要这个怪胎的脑袋!”
“要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