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雪回头看了西良泞一眼,心中还对西良泞所说的毒气之事耿耿于怀,但这样的事情有韩轻垣在场也不便开口,便给了西良泞一个眼神后作罢了。
西良泞假咳了一声,看了看天色后,说:“这日头偏西了,宗某家住得远,也该早些回去了。”
“宗兄莫非还住在西南山林?”韩轻垣问。
西良泞一愣,应是。
“宗兄是骑马来的还是驱车来的,西南山林到主城区怎么着也要一个时辰,不如这几日就在主城区找间客栈住下?待案件有了苗头后,方便请您来帮忙!”韩轻垣说。
这样的邀请,西良泞断然不会答应。
风回雪睨了西良泞一眼,便替他做了回答:“宗公子励志做个商人,这等查案的事情,还是勿打扰对方了。”
韩轻垣一听这话,惊愕得一个“这”字结巴了老半天。
风回雪抿了个笑,并不理会韩轻垣的反应,反倒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西良泞道:“宗公子,请,我亲自送您到门口。”
韩轻垣的眼珠子几欲掉出眼眶去。
西良泞无奈地盯了风回雪一眼,离去之时,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塞到了风回雪的手中,正是对应风回雪所中之毒的药物。风回雪在钱宅门前目送西良泞离去,手中把玩着对方给他的小瓷瓶,脸上那贱兮兮的笑容却随着西良泞的背影消失而消失。
跟在风回雪身后的韩轻垣注意到了风回雪前后表情的变化,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从自己脚底升起,令他这么个身材壮实的男子也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