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良泞被风回雪放在了床上,心里盘算着,倘若风回雪对他行不轨之事,他便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两败俱伤。
然而,风回雪仅仅是将他放在了床上,而后蹲在了床边,给他递过来一把刀尖穿破一封带血纸条的小刀。
西良泞顿时手软了几分,猜想这刀上的纸条是在告诉他,明日里会是哪个人遇害。
风回雪见西良泞没有接过小刀,径自将纸条取了下来,拆开了来。
纸条上有一行端正小楷:
明日午时,孙。
字迹与之前西良泞收到的那封“明日午时,钱”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字迹娟秀,落笔轻柔,指不准是个女人。”风回雪笑笑,抬眸看向了西良泞,“会写字的女人,在大御还是少见。”
这样的话,西良泞不否认。
近些年,大御为压制女子的地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除开小部分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的女子着实少见。
“就算你知道对方是个女人,会写字,也无非是大海捞针。”西良泞故意往风回雪的头上泼凉水,“何况,尚且都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
风回雪将纸条攒进了手心,嘴角的笑意带上了一丝西良泞看不透的邪恶。
“泞儿,你我二人理应水火不容,你的友非我友,我的友也非你友。因此,不论对方是敌是友,咱们都有办法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