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说给旁人听的。
一语完毕,只见风回雪又凑上前来,在西良泞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尾随西良泞而来的韩轻垣眼睛闪亮了起来,耳边又回响起昨夜风回雪前往红袖楼时跟他说的那番话,这亲昵非常的举止,看来这姑娘就是小主大人看上的那位姑娘无疑了!
西良泞听了风回雪的话,却是对风回雪狠狠一瞪。
风回雪只得将一脸贱笑退去,伸出右手往后厢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良泞便款步往后厢走去。
后厢那处,孙子矜披麻戴孝,在一副棺木前嚎啕大哭。孙夫人被几位学生的妻子小心搀扶着,也哭得声嘶力竭。这情景真实无比,全然不似方才风回雪与他说道的那般今天这一切不过一出戏。
突然,西良泞的眼角一闪,只见身边的风回雪身子迅速落了下去,直直地跪在了地砖上。地砖与膝盖的轻微碰撞声传来,紧接着是风回雪的嚎哭的声响。
这货在嚎哭的同时,手用力扯了把西良泞的裙摆,西良泞重心一歪,也随着他跪了下去。
西良泞咬牙切齿,却只接收到风回雪的挤眉弄眼,示意他随机应变。
“呜哇哇!老师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学生不肖,在老师有生之年未能尊师敬道,这便把喜欢的人儿拉了来!学生这一生,只娶他一人!”
西良泞只觉得耳朵被风回雪嚎得生疼,尤其是在听到风回雪那些不正经的话语之时。
由是,他不能自已的冷嘲热讽了一句:“情这一字,最为无情。”
风回雪的哭声戛然而止,愣生生地将目光从棺木转到了西良泞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