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达康苦笑着拿起一包饼干夹下肢窝下走了。
胡京花能走多远,透过金家玻璃窗看到丈夫出了门,还是有点心疼他饿着肚子去上班,但不犟着这口气,婆婆的到来肯定会是一场长达数月的血雨腥风,取舍之下,只能委屈唐达康了。
“你们怎么回事?”罗仙兰拿着小壶给窗台的花儿浇着水,“吵架啦?”
胡京花摇摇头,沉重地叹一口气,视死如归地看着她说“大姐,我婆婆要来了。”
罗仙兰手一颤,水哗哗顺着花茎一直流,脑袋里顿时闪现出两年前的场景
穿着蓝布衣捆着灰围裙的老太太拉着自己聊天,从“你们家有多少资产”问道“你脖子上的项链指多少钱”,从“你家阳台上这些干货是什么好玩意儿可不可以拿回家品鉴一下”到“你家娶媳妇有什么标准”,两个小时自己脚都麻了,她老人家还能唾沫横飞扯东扯西,最后好不容易盼来总结“你比我家那光生臭丫头片子的媳妇强,乖乖,两个儿子喇!多好的命!”
罗仙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妹子,要不我们一起带孩子们回我娘家玩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