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也点头称是。
左冷禅见状,便知道其他四派已经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了。他眯着眼,阴冷地看向华山派中的令狐冲和莫问两人,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岳掌门如此有魄力,我左某也不会拦住,就让令狐贤侄和莫贤侄也参加盟主选举的比试吧。”
他又换了个语气,冷冷地说道:“只是,刀剑无眼,两位贤侄到时候还是要小心些。”
令狐冲和莫问心中一凛,顿时知道左冷禅这是起了杀心。但是他们毫不畏惧。
令狐冲看向自己的师父,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五岳剑派的盟主。
而莫问则心中松了一口气,心里想到这下终于可以和左冷禅比试了。虽然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最终结果如何,但获胜的希望是极大的。
就这样,五位掌门议定了比试的章程,接着便动身去校场参加比试了。
比武场上,几位掌门坐在场边的座椅上,并没有急着进场比试。毕竟,令狐冲和莫问这两个晚辈加入比试,让他们多少有些落不下面子。
岳不群捋了捋胡子,接着转身对莫问说:“小问,你先下场,和诸位师兄弟比试比试,然后再和几位师叔们请教下武功。”
莫问拱身称是,接着他便从华山的队伍里走了出来,脚下一动,便如一团浮云一般飘到比武场中。他这身手一露,便让五岳剑派里的众位弟子们惊叹不已,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左冷禅坐在比武场北侧的位置上,看向场外,眉头微皱。他冷哼一声,便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弟陆柏。陆柏会意,朝泰山派中的玉玑子使了使颜色。
玉玑子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咬牙从泰山派的队伍里走了出来。他一个纵身跃到比武场上,看着莫问,笑着说:“莫贤孙,我见你轻功不错,一时心喜,想要考教几招。你可愿和我比试。”
莫问闻言,笑嘻嘻地拱手说:“多谢泰山派的太师叔下场指教,晚辈不生荣幸。”
玉玑子捋着胡子笑着说:“那里,那里,贤孙,一会儿可不要留手呦。”
莫问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里却接着说道:“太师叔,晚辈可不敢造次。有太师叔在这里,晚辈连先动手都不敢,岂能一会儿冒犯太师叔。”
玉玑子眼睛一亮,笑着说:“好说,好说,你尽管出手,不过,确实一个晚辈不该先出手,就让太师叔我先来测测你的深浅吧。”
说完,他便拔剑出鞘,径自朝莫问杀去。
场外,定逸师太冷哼一声,对旁边坐着的莫大先生说道:“这玉玑子真是倚老卖老,这等欺压小辈的举动也能做出来?”
莫大先生咳嗽一声,并没有答话,他抬头看到对面坐着的天门道长早已经脸色涨红,正恨恨地盯着场上。他心中一叹,又想起自家衡山派里一堆不服管教的师弟们,也是心有戚戚。
场上,莫问侧身避开玉玑子的招式,左手一挥,天峨剑连剑鞘都没有出来,只是在手上一个翻转,便打在玉玑子伸出的手腕上。玉玑子便感觉手腕处传来剧痛,,接着,手中的剑便脱手而出,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莫问见状,慌忙后退,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太师叔,弟子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玉玑子也后退几步,抬起右手一看,发现手腕红肿不堪,显然是不能握剑了。他顿时觉得脸上发臊,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回泰山派的队伍当中。
这下,比武场下顿时议论纷纷。才一个回合,泰山派的耆老玉玑子便败在莫问手下。不知道是玉玑子拿大还是实力真的不行。
场下,岳不群也躬身给天门道长表达歉意:“道长,我这徒儿有些放肆了,他竟趁玉玑子师叔毫无准备突下重手,确实是有些无礼了。这里代我向玉玑子师叔表达歉意,等小问下场了,我定要他登门赔罪。”
天门道长摇了摇头,有些颓然地笑到:“岳掌门,不要这样,我泰山多了几个吃里扒外的师叔,竟妄图以大欺小,输了便是活该。我岂能再怪罪贤侄。莫贤侄他少年英才,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便是我也万不是他的对手,有些人下场,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说完,他竟有些激动地站起来,高声对着场内喊道:“莫贤侄,你当真是少年英才,华山有你和令狐冲,合该大兴啊。我泰山自认不如!”
众人一阵哗然,没想到天门道长竟如此果断。
莫大先生也笑着说:“天门师弟,你竟如此果决?也罢,我衡山上下也无一人是莫贤侄的对手,莫贤侄,我们衡山派也自认不如。”
定逸师太坐在那里,笑着说:“我们恒山也是颇为看重莫贤侄和令狐贤侄,这场比试,我们恒山派也自认不如!”
这下,场下更是一片哗然,三位掌门连连发话,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一时间,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场上。
这华山派的弟子,竟然真的如此厉害?竟一下折服三个门派的掌门?
左冷禅脸色顿时阴冷起来,他盯着场下的莫问看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浑厚洪亮,竟将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一时之间,众人都为之失声。几位掌门互相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的惊讶和忌惮。左冷禅厉害如斯,莫问能不能打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