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日都没有来我这里了,现在是有什么事情吗?”栾川盯着姬鸩秦平和的眼眸,温和问道。
面前的这位虽然在方山派的弟子典籍中是他的弟子,可真实身份却是皇朝的三皇子,当然这个皇子的身份对于方山派而言并不是多么上档次,但栾川觉得还是温和的好。
姬鸩秦犹豫了一下,摇头笑道:“并无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今日的寒气强盛了许多,而且还裹挟了许多松针,平顶练剑的时候有些撑不住,所以回来找您讨杯茶喝。”
栾川打量了一下他,却是闻得到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在风雪中支撑了一段时间。
但最终还是败在松针下面。
想到此处,他眉头紧皱,再次看着天空飘旋的松针,心中想到了最坏的结局。
“既然想要喝茶,那就好好喝茶吧!”栾川忽然道。
姬鸩秦一愣,嘴角抽动一下,沉重的点了点头。
风雪渐渐强盛,姬鸩秦还是觉得有些寒冷,道了一声歉,就举着自己的长剑回了隔壁的房间。
小夜风雪多,白日何处躲!
昨夜没有躲过去,但有人却撞上来了,栾川想着不久前掌教师尊跟他说过的话,他觉得此时去问问比较好。
收起了自己的茶桌等等!
从屋子内拿出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然后举着油纸伞走出了院子。不是为了遮蔽风雪,也不是为了保护自身,只是为了好看而已。
目的很单纯,自然就使人疑惑和猜不透。
直至要害的问题总是让人肝颤,对于栾川而言,这些他不看重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别人的意见不需要理会,只需要理会自己的意见就可。
说起来有点无赖,他也不是一个无赖的人,但掌教师尊是,所以他必须是。
二层阁楼的不远处,就是一处低矮的平房。外面柱子的漆料已经掉落,栾川摸了摸,黑色的下面还有着淡淡的焦味,他眉头紧皱。
心中不由发出叹息,看来又是当年的可怜人。
只是心中想想罢了,可怜人这个词可不敢用在屋内的这人身上。若是用了的话,说不定今日就要折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量剑客申井冰!
凡是方山派有记载的典籍中,只要有关他的记录,无一离不开最骄傲这个词语,十几年前的天才少年,那怕现在年纪也不是很大。
差些时候才算是迈入中年罢了,所以也称得上年轻一辈的强者。对于修行界而言,三四十岁都算是青年吧?
“请问,有人在吗?”栾川敲打着破败的房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放弃敲门之后,他盯着房门下方的合页,眉头紧皱,眼眸中有着疑惑,这样的声音在掌教师尊的房间中他不知道听过多少回,没想到在这位师兄这里也可以听见。
真是奇怪的事!
屋内半响没有回应,栾川有些失望,可也没过多逗留,既然无人,那便该走。
等他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走出二层阁楼的周身的时候,屋内传出的声音,是噼噼啪啪的响声,有些像是什么东西在摔打,但他知道申井冰不至于做这些事情。
所以便只有他自身的谴责了,栾川咋舌,真是个对自己严格的人。
“若是觉得有可以问我的事情,那便进来,若是觉得我不会告诉你,那便不要进来。”
这是申井冰的话,很冷淡,恢复了曾经的骄傲,若是轮椅白发青年听见的话,一定会发出会心的笑容,因为申井冰至少没有丢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