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两架野熊运输机分别吊着两台机甲稳速航行,超强功率的探照灯穿透厚厚的酸云直接射到地面。
机甲们将张彬和陈夕带出了地下城,在运输机上换了衣服,简单做了身体检查。
张彬有些脑震荡和身上的软组织挫伤,但是不严重,可能是与那个怪人交战时被打下楼梯,在翻滚中所受的伤。
而陈夕的伤主要是皮肤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烧伤,飞机上的医生们对高等人的身体条件了如指掌,做了简单的护理就认定这样的伤自己恢复个半个月左右就可以了。
这时,野熊运输机的四周慢慢聚集起一队一队的“猎人”飞行器和“碾压者”突击机,这大概都是四处执行搜寻任务归来的分队们。
接受完了医疗检查后,两人在运输机的机舱里休息。
没多一会儿,舱门打开,进来的居然是体检测试的那位长官余长平,而李嘉儿就跟在他的身边。
余长平的个头比周围的士兵们都高出一截,他一袭材质光滑的灰色长风衣,头上带着通讯设备,衣服一侧的轮盘徽标十分显眼。
而李嘉儿也换上了同样的服装,这使得她顿时显得尊贵了许多,多多少少褪去了之前或坚毅或灵动的战斗少女气质。
“陈夕军士。”余长平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十分淡定的性格与陈夕记忆里的印象毫无差别。
他们上次见面是不到两周前,而陈夕却觉得隔了几个月似的。
“这是余长官。”李嘉儿提醒道:“余长平长官是炼狱行者部队驻三十区的总长。”
“余长官!”陈夕不知道对方这么大来头。
“我们已经认识过了,考试期间发生了太多意外,还包括一条地龙的袭击……”
“但是,你在这其中表现绝对突出,在你体检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
陈夕脸一红,他想起那个叫格兰特的狙击手,他死之前一直说自己是在作弊,其实说起来确实与作弊无异。
“所以你是个二代人吧。”余长平瞧了瞧陈夕的脑袋,说:“一个遗弃在地面据点里的二代人。”
“是。”陈夕这次没有否认,也没有掩饰。
“你知道夫妻私自藏匿二代人幼子是违法的吧。”他的语气有些严肃。
“长官,我爸妈不知道我是二代人。”
“这不算一个解释,这不是一句无知者无罪就能遮掩过去的。”余长平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嘉儿,说道:“根据人种法第16条规定,私自抚养二代人幼子者,罚款并处收回二代人幼子并处社会警告,我没说错吧?”
听了这些冷冰冰的法条,陈夕的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社会警告,对于在校生的他们来说几乎是判了死刑。
余长平又说:“不过,罚款可以由机动部队代缴,收回幼子我们炼狱行者就代联合政府收回了。”
“社会警告嘛,其实对于你父母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有没有都没什么区别了,基本只对企业和团体招生招工有作用。”
“这……”
“而且以后你在机动部队里立功,就算帮你父母补过了,警告是可以被审议取消的。”
“是!”陈夕一听自己的父母不用受到实质处罚,就轻松了许多,毕竟父母对他的要求就是不给老夫妻添麻烦就好,连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多生气。
余长平点了点头,说:“赵离阳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