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这老贼!道貌岸然,拆散我与青梅,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胡框幽幽一叹,不置可否,“你还是讲讲如何杀的牛刺史吧。”
“哼,这老贼平日一副温文尔雅之象,自然要做些道貌岸然之举。刺史每岁都要下县去巡查,只不过是要微服私访,我便在私访路上杀了他。”
胡框轻击着桌子,“牛刺史私访路线保密,你一小小参军怎会知道?”
列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早就下定决心要杀他,所以他一出刺史府我就暗暗跟随,不过一直到庆阳县才寻到下手机会。”
“你对罪行供认无悔?”
“无悔,杀了牛达这欺世盗名老贼,我虽死也心满意足。”
胡框皱皱眉,“来人,将列阳带下去。”
苏独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案子他之前已经看过卷宗,列阳因情杀人,在庆阳县当街杀死牛达后,立刻束手就擒,更是对罪行供认不讳。这案情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而这定论早在第一波刑部查案时已经禀明。
不过陛下显然不信,所以才有了萧陵下江南,如今又有胡框下江南。苏独可以肯定,真正的第一批钦差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到现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袁光无奈地看向,“胡寺卿,无论是第一批钦差还是萧尚书,都是如此结果。我们也对列阳上过刑,可始终都是这么一副说辞,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啊。”
胡框似是也很无奈,“即使这是真相又如何?只要陛下不信,这就不是真相。”
陆槐也是无奈,“我们都明白陛下的心思,可事情哪有那么好查。”
胡框深深地看了陆槐一眼,“不急,这才刚到一天,还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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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衙,回到驿站。胡框将章寿和章德唤来,面色威严,“两位公子,想必你们也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
章德面露恭敬,“这是陛下对我兄弟二人的考验。”
“不错。”胡框颔首,“我此次既为牛达案的主审官,其实也是你们的监督官,你们的所有功绩都将由我禀明陛下。”
两人脸色齐齐一变,章德是欣喜,他这些时日与兵卒同吃同住,肯定给胡框留下了好印象。章寿顿时面如死灰,昨天自己才刚和胡框一起去得青楼,虽说是自己付的嫖资,但章寿可不觉得胡框就会念自己的好。
“现在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们。”
“请寺卿吩咐。”
“其实我之所以会被陛下选为此次牛达案主审官,是因为有扬州府人北上京城写了一封书信给我,上面写着他知道牛达被刺案的真正真凶,但全部证据要等到我来扬州才会告知。我准备寻找机会择日与他接头,可暗处有很多人在盯着我,所以我需要你们为我分散注意力。”
“还请寺卿吩咐,我等定万死不辞。”章德义正言辞。
胡框捋了捋胡须,“你二人自今日起就搬出驿站,身边不得带任何士兵,装作一副暗中接头模样,为我吸引注意力。”
两人面色都是一变,这是要让两人当诱饵啊,可两人却还不能拒绝,谁让胡框还是两人的监督官,日后为官高低全在胡框一言之间。
“我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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