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然扭头看到一旁严肃开车的顾滓言,发现他手臂上受伤了,美目怒瞪,一串粗言麻溜的从唇中吐出,那辆黑车已然贴近他们车身,那人车窗摇下,举着静音枪就对准她的头。
“趴下!”顾滓言一把按住了她的头,她觉得头顶上方有一丝的金属声音带着刺骨冷意划了过去,他把方向盘往右一转,车子一下用力的往那辆黑车撞去。
车身的颠簸让两人强烈的摇晃了一下,陆希然极快的拉开车内抽屉,手伸进去一摸,大怒“你竟然没准备枪?”
“给我坐好!”顾滓言冷呵一声,继续踩着油门,刺耳的车轮摩擦声,他将车调了个头,带着逼人的速度朝着那黑车的车边撞了过去,那黑车措不及防一下被撞开,趁那头的人在稳住车时,顾滓言已是油门全开,车速开到最大飙去了另一条公路。
陆希然咬着唇,她身为这里最大的赌城大亨的千金,父亲的仇人肯定也会将目光锁住了她,今天是她大意了,还连累到已经脱离父亲的顾滓言。
他们在一个偏僻的住宅区里停了下来,这是陆希然的父亲买下的地产,里面一排的房子都是写在她的名下。
顾滓言拿着一件外套捂住伤口,陆希然走进其中一间房间,按了密码,“快进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顾滓言不喜他人碰自己,他顾自的进了屋子,随意的扫了一眼,“给我医药箱。”
陆希然找了很久,终于翻到一推处理伤口的工具,她坐在对面歉意的看着他脱下衣服,伤口较深,而他似不在意,熟练的拿着沾上酒精的棉布擦着伤口,仿佛不感觉到痛意。
“对不起,都怪我太招摇,被仇家盯上了还连累到你。”陆希然双手合十,“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你能帮我什么?还不如找老陆先生更省事。”顾滓言淡然开口,他简单的包扎着伤口,“我凌晨就飞回去了,你帮我准备一辆新车吧。”
“得,我还可以做你的司机。”陆希然抱着双臂,突然问道,“你那么赶回去是要去见她吗?”
他的动作微一停,唇角轻轻扬着,看着就像一个好看的男人想到即将要与亲爱的女子见面而露出的温柔。
陆希然盯着他,一下拆穿他,“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顾滓言手里的剪刀一下扔到玻璃器皿上,清脆的一声落响让她莫名的觉得一颤,他眉眼染着轻微的凉薄看着她,那带着几分的凛然暗藏着捉摸不透的冷光,“这与你无关。”
她叹了一声,摇摇头,其实何必呢?一直心大乐观的她理解不了那男人心里的复杂多变。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医院里,那时候的他被层层的绷带包裹着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听父亲说,他是被人陷害才弄成这样。
“你回去吧,去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情,再不先出手,我可护不了你第二次。”顾滓言站起来,他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养眼的肌肉线条的身材让陆希然大饱眼福吹一声口哨。
她突然激动的跑去他身边,在他耳边一脸如常的问了一个毫不顾忌的问题,顾滓言摇摇头,然后被她嫌弃的啧了一声,“我都已经睡到手了,你怎么还没到这一步呢?那有没有进行这里?”她点点自己的唇。
顾滓言难得被她成功弄的脸色有点难堪,他拿着她的包塞去她手里,推着她,打开门,一把推她出去,“慢走不送,记得到点送我去机场,路上小心。”
不等她回话,大门已经关上了,才是这区房子的主人家却被赶出家门的陆希然摸了摸鼻子,无趣的开车回去赌场那边。
这闹腾的女人倒提醒了他一点,他与徐知恩的进度太慢了,顾滓言依靠着门,拿起手机,这几天他故意关机,就想知道在他不找她的时候,她有没有找过自己。
他幽深的目光随着手机开启开始变得微亮,同时脸色变得更加深沉,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唇角勾了勾,鱼,还是忍不住要上钩了。
“顾先生,我在酒店找不到你,我们今晚是凌晨两点的飞机,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叫司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