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熹这方刚刚将洗的香喷喷的秦明煜捞出来,这才刚上了一杯姜茶给秦明煜。
秦明煜端着姜茶坐在李熹对面,见李熹面色不自然,秦明煜有些不解。
不都是男人,怎么这么扭捏?
“你我同是男子,何须介怀?”秦明煜放下茶杯,正色端坐。
“世子为何不回世子府,或是唤是世子府的小厮前来?”李熹不答反问。
秦明煜闻言沉默一瞬,只当听不出李熹的逐客之意。
“丰瑞此时正养伤,其余我信不过。”
李熹讶然。
一是因为秦明煜对自己的直言坦白,而是惊讶世子的处境,不由得猜测世子府内的情形。
“不若待我伤好,也帮你一回?”秦明煜见语罢李熹沉默,半晌如此补了一句。
李熹闻言脸色更黑“不,不必了。”
让秦明煜帮她?那还得了!
还未等秦明煜明白李熹面色为何又沉了些,疏影便前来唤李熹去用晚饭,顺便将秦明煜的晚饭送到了房间中。
李熹晓得此时开饭约是李阮归家了,便向疏影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房间。
待李熹到达时,李阮已经坐在桌前等她。
李熹问起李阮为何今日回来的有些晚,李阮只道今日是步行回李府的,稍晚了些。
李熹闻言颇为心疼,只怪近日照顾秦明煜,连未有人前去接李阮都不知。
李熹见李阮耳尖还有些泛红,便又盛了一碗猪脚汤给李阮。
李阮望着自己被各式菜色堆得冒尖的碗与那碗猪脚汤,不由得失笑。末了将李熹夹给他的饭菜尽数吃了,还喝了两碗汤。
李熹见弟弟胃口不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饭后李阮见疏影处理着自秦明煜房间搬出的水,便随口问了问疏影秦明煜最近的状况。
“世子这几日伤势好转了不少,今日已经能下床沐浴了。”
疏影不知李熹女儿身,便将今日李熹服侍秦明煜沐浴的事告知了李阮。
李阮闻言便放了疏影去忙,他则沉了脸若有所思的回房。
往后每到秦明煜支使李熹帮他沐浴起居时,李阮都第一时间代替李熹顶上,不让秦明煜再有唤李熹服侍沐浴的机会。
……
自秦明煜受伤后便一直住在李府,此时已是过去将近三月到达年关。
宫中此时正在准备新年宴,邀请了京中要员赴宴于宫贺新春。北方蛮族战事吃紧,镇国将军姜成玮于北境苦战,今日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宫宴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为姜将军所设。
这次宫宴秦正礼甚至是多年来首次传唤了晋王秦正桓进京,想必意义不同凡响。
秦明煜得知消息后便向秦清逸递了消息,只道自己伤势未愈不便出席推了宫宴。
此次晋王领旨进京参加宫宴还不知有何用意,秦明煜此时又有受伤的借口在身,何必淌这趟浑水。
面对秦正桓这个杀死他母亲的元凶,秦明煜实在不愿带伤去应和,作一副父慈子孝的假象,更别说他这身伤也是拜秦正桓所赐。
除却宫内置办宫宴,李府也在为过年操办,秦明煜此次便准备在李府过年。
李熹将锦绣庄关闭,这阵子连花房也顾不上,全然在准备年货。她将过年准备自制的新鲜吃食列了一个清单,准备食材后便开始制作。
岳麓书院也在接近年关时放了假,李阮自此便在李府帮助李熹置办年货。
在李府挂上大红倒福字灯笼时,京城之外五匹骏马铜花装饰的晋王车驾也进了城。
……
“是,臣领命。”
远在皇宫之内的养心殿中,锦衣卫指挥使林骁面色郑重的向上首的秦正礼抱拳一礼,而后躬身退下。
林骁退下后,殿内仅剩秦正礼与秦清逸二人。
父子两说起晋王与秦明煜时,秦清逸将秦明煜休养至今的状况报给秦正礼,秦正礼闻言侧脸看向秦清逸,语重心长的嘱咐。
“我儿,虽说秦明煜并非晋王所出,但也大意不得,此次秦明煜未出席宫宴,也须多加注意。”
“是,儿臣明白。”
秦正礼见秦清逸应下便点了点头,又与秦清逸聊起皇后与惠宁公主的近况,俨然一副和谐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