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看,这个世界的人本就因为修习法术的原因而对其身体与魂魄区分的十分清楚了,所以自然也就对这方面看的很开。这在一定程度上,与小系统的观念反倒有些不谋而合了。
“反正他目前只有身体被侵染了,而魂魄依旧完好。顺便一具肉身而已,舍了就是,他也实在不缺这么一具。”
可听完以后楼花染诧异的点是,
“这样的话,他就不怕万一离体而出他的魂魄,中途再出些别的岔子吗?就好比现在,你不是说他的魂魄最终已经去到我的身体里了吗?所以这难道也是他提前预料到的?”
小系统小大人般的笑眯眯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状,又是一句“怎么可能!”
而后神秘冲楼花染勾了勾手指。楼花染此时正好奇的紧,也就忽略不计他这副没大没小的模样了,立刻凑了过去。只听系统,
“他当然还想要重新在这个世界中另择一具身体夺舍后,去继续完成他魔界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的。但我不允啊?”
小系统一拍自己大腿,
“所以就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转移了,嘿嘿!”
楼花染无语的再次抬起头以后,就对自己表示起了深深的同情,内心悲戚道,
“我真傻,真的。”
只不过现在好歹能够证明,原魔尊楼花染这具身体确实是他本人自己弄死的无疑,而非小系统。
所以想着这一点,总算这一天觉得自己半点好事都没遇着的现楼花染,足够以此来聊以慰藉了。
不然如果楼花染占的这具身体本来原主还活的好好的,也是被小系统给一不小心弄没的话呵呵,相信只要是生在红旗下也长在红旗下的正常地球人,就不可能不会对此感到膈应非常。
哦对了,还有一点楼花染比较满意的是,这人名字!
跟楼花染的全名一模一样,所以楼花染在穿过来以后,都不需要再去花费多余的时间适应它了。
也不知算不算的上是庆功宴的这次魔界大宴,在楼花染被前来请示的森罗给带路请到了大殿之内高位之上以后,也就算是热热闹闹的正式开始了。
这魔尊的居住之所,从原主留下来的记忆中楼花染可以知道,真的是大到尤为出奇的。所以眼下,自然这专门用来设宴的大殿,也不可能小到哪里去。
坐在这方的高位之上,而后直到下迈整三十个台阶以后,才能来到殿中央、也就是被宴请到的所有宾客所呆之地了。
这样的设计,想来主要还是为了借此来突显出魔尊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现在楼花染觉得比较新奇好玩儿的是,他的这双眼睛,居然在距离阶下那么远的距离,都可以把那里众人的一举一动看个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魔界一族,果然是号称这天地间活的最为率性且恣意的一族人了。
即便殿内已经为每位被宴请到的魔界巨头都各自置备好了一方矮几小案,但与此同时还在大殿的正中央位置,另外为众人多置备了一张长长的巨型条案,上面摆满了各色酒水吃食。
所以基本楼花染从高位这里一眼望下去的话,大家规矩呆在自己原位的极少,反而还是爱凑热闹一齐挤在长案周围的魔界之人居多。
即便楼花染这位魔尊眼下还在上位,但除了开始时众人规矩的对楼花染行完礼以后,如今殿下的众人倒也没见怎么放不开。想来魔界也确实是自由的,远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
男女之间没什么顾忌的还在相互间拉拉扯扯,有些女魔浑圆的胸脯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扯露了出来。但对方却似半点不在意一样,甚至还就这样衣襟大敞着,依然可以与周围的男魔们彼此间调笑不停。
深觉十分辣眼睛的楼花染虽然早已经对此有些心理准备了,但今日亲身感受一回,总还是要比他之前从原魔尊记忆中看到的那些,来的更加冲击力惊人的!
而且魔界的盛宴一般到了宴席最后时刻,那男男女女借着酒劲儿也好还是天生浪荡淫乱也罢,总之当场意乱情迷嗯嗯以及啊啊的呵呵,这乱交趴开的,简直不能更加光明正大了。
并且“何其有幸”!楼花染现在的这具身体,曾经也不乏是这其中的一员。
毕竟身为魔尊,一旦他来了兴致,自是更加不需要强迫自己去忍耐来忍耐去不是吗?
楼花染以手支头,似是百无聊赖的只半眯着眼看着下面的群魔乱舞。一时间因为方才众多舞姬的纷纷入场,不得不说现在殿下的情景,已经更是乱到可以了。
他的这种让人难以揣测的神色,看在有些有心之人眼中,他们各人心里的那些各自想法,就又是千差万别了。
正常些的,还是担心大bss这是看样子不怎么有兴致的模样?所以害怕事后他再一个心情不爽利的话,拿自己等人开刀撒气那就不美了。
因此这部分人,纷纷凑上前来为楼花染尽心尽力的推荐哪位美人人更美、哪位美人身段更好、甚至哪位美人尤其那伺候人的手段啊,暧昧的竖起个大拇指。
只不过仍然耷拉着眉眼似乎对其不怎么感兴趣的楼花染,此时只是随意对他们挥挥手,
“烦!”
“腻了!”
“退下吧!”
其实这些话楼花染倒是说的实诚。即便原主如今在这里的话,毕竟大殿之内的众多魔界女人又有哪个不是他曾亲口已经品尝过了好几回的?所以腻烦了觉得没什么新意了,也再是正常不过。
一批又一批人战战兢兢的听话退下以后,紧接着走上前来的这人,楼花染似困倦的抬眼,待一看清对方那张刀疤脸时,便立刻内心里先是暗暗的精神一振。
当然他面上至少在别人看来,就还是一如之前那副一成不变的懒散模样了。
这人就属于那部分早已被楼花染划分到不正常行列中的其中一员了,嗯,因为有几分贼心贼胆儿。
人称“牛将军”。也不知好好一魔界人,起一个这种类似于人间才会被用到的骁勇称号为的是什么?
总之楼花染觉得听起来挺变扭的,可牛将军他本人,却似乎对于他的这个称号,一直以来还是感觉颇为自得的。
牛将军瞧着,得比魔尊这不足一米八的身量还要高出去至少两头。这会儿见了楼花染,也没有如先前那些人一样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而是直挺挺笔直立于楼花染跟前。
甚至还好似特意专门挺了挺他的背!大概是想要对着楼花染这位堂堂魔界之尊,做出一副他十分、非常、以及相当器宇轩昂的了不起模样?
自然从坐着的楼花染这个角度看过去的话,这蠢黑蠢黑的刀疤脸牛头,无疑就是在轻蔑的俯视自己了。
楼花染内心里满头黑线,有些搞不明白这位牛将军的大脑构造。觉得这没脑子的大黑牛也算是难得了,在其他人都还纹丝不动只敢偷摸窥探的时机里,他却憋不住的已经来勇敢替人打头阵了,难得难得!
这牛将军一般在魔界与那修真正道大战的时候,往往都是神勇冲锋于魔军阵势最前方的。所以经年累月下来,大概也是被身边的人夸的都有点儿找不着边了吧,越发开始做梦的相信,自己在这全天下都是再也无人能敌的。
本事确实不假,但如果再多论一个智商的话“哎!”,楼花染心里对其可惜的叹息一声。
本来以前这牛将军也曾数次对原魔尊有些不尊重,但到底无伤大雅,也不是在有如今日这般的大庭广众之下。原魔尊也不是那小气人,不然也就不可能有手段坐的上这魔尊之位了。
毕竟除了手上本事能够强压住他的手下以外,一界魔尊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些足以统帅众人的优秀头脑呢?当然如果你只想做一两日这种短期魔尊的话,实际光有实力强盛,也是很可以轻松办到的。
但从前不计较,并不代表现在在这种场合下的楼花染,还得去跟他不计较。
想起殿下还有许多与他同样怀揣着这种类似隐晦心思的魔族大有人在,顺便就连宴前的森罗,话语中也曾暗示过自己,
“若是尊上今日在席间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属下进言,尊上到时大可无需忍让。”
不知是真心为自己好,还是存心也想要借机到时候再试探一番自己。
其实森罗这些话中的意思如果单纯来理解的话,也无非是让楼花染在那些有反叛心思的人上前对他进行挑衅时,随着性子把他们打下去惩戒便是,好借此再威慑于剩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楼花染之前还曾为此头疼不已,但好在后来跟系统谈拢了让他帮自己一把,所以这会儿的楼花染才能做到这么从容。
略微抬头睨了一眼这似是蔑视自己的牛将军,而后赶在对方还来不及开口将他第一个字说出之前,楼花染仍旧一只手始终半支着自己颊下不动,另一只手,却此时慢悠悠的随意抬起。
而后“轰”的一声!
也没见楼花染这边除了抬手外再做其它多余的动作,但刚才还在楼花染面前直直站着的牛将军,此时身影便已被远远一掌轰出去了很远。
后来要不是他的身体撞在这殿内所设结界之上的话,恐怕非得还要再撞塌了好几堵墙、最后甚至直飞到那天外去不可!
这回好了,别说是跪了,牛将军那挫样,如今连强撑着直起腰来都不行,就只能软趴趴的一直在大殿一角那么可怜见的瘫着了。
所以说何必要来逞这个英雄呢?之前还神气牛掰站的那么老子天下第一!
殿内的守护大阵,此时也已经在承接了牛将军撞过来的全部威力以后,待塌了半边身体和脸的牛将军沉重落地,那方“咔擦咔擦”声渐起。
竟是守护大阵被撞到的那一块儿,隐隐已经裂开的纹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