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愈发有胆气了,怎么?自己连床边儿都不敢挨上一挨?”
这是在嘲笑之前楼花染只让伽罗去人家床上摸索,而他自己却不敢了。
楼花染闻言也不恼,只同样笑眯眯回对方一句,“怎么,你羡慕?”羡慕咱有这么一个称心得用的左右手。
司半清轻笑扫了楼花染面上一眼,这回倒是口中什么都没再说了,但是看他脸上那毫不在意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丫就是欠抽刚才没事儿找事儿逗着楼花染在玩儿呢!楼花染心中一句“你大爷的!”
伸出一指随意向上挑了挑,楼花染感觉到自己脚下被踩着的铜镜似在动弹,便也见机收回了自己的右脚,任由他脚下那方被踩的铜镜飞向了司半清手中。
要不说司半清这货就是怎么看怎么能让人对他咬牙切齿呢?因为他天生就有那个本事!
收回了那方菱花镜但也只是让其浮于自己手掌上空而已,也不知是嫌镜子上本就沾了其主原本的脏污,还是楼花染刚才所踩的那一脚,虽然确实楼花染那一脚踩的,说实话他自己都挺嫌弃的,眼下司半清正在一个净水术使出来,将那铜镜重新冲刷了个锃光瓦亮
才又淡定像是若无其事一样将其拈在了自己指间,左右翻转着看来看去,大概想研究出个门门道道来,可最后只是有些疑惑抬头,问道楼花染,
“这铜镜,有何不对之处?”
楼花染阴森森“呵呵”一笑,“你猜啊?”想着您老不是很有本事吗?还本事逆天!
于是司半清上翘的嘴角弧度稍有落下,双眼沉沉盯着楼花染。
而楼花染比起他来,这会儿脸上的笑容就张狂多了,让你丫再装逼!还再对小爷言语蔑视不算,外加动作间也是满满的嫌弃,哼哼rs;!
从他手中抢过来那面铜镜,期间楼花染全程都是斜着眼看司半清的。可见状,司半清倒是又悠哉悠哉的端雅笑了起来。笑起来还直晃人眼,就像他身后真的正在发出万丈金光一样。
楼花染深深的想要自戳双眼,让你再眼花!还敢背主给那货来个锦上添花?!真是岂有此理!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当然这都是藏于心底的,面上在伽罗看来,他家主上只是多有些看不惯司半清罢了,并不会多么显幼稚。
因为伽罗本人虽说并不是特别敌视司半清吧,但也不多喜欢就是了,所以伽罗觉得自己很是可以理解自家主上的感受,跟自家主上完全就是站在一边的人。
楼花染可不懂伽罗此时心中都在瞎琢磨些什么,他只是在跟司半清小小对着干了一番以后,心满意足了,便又低下头,再次忙于研究这面小巧铜镜之中了。
因为是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款式,所以也就女子巴掌大小,更别说现在到了楼花染这样的好歹男人手里,其镜身显得便更小了。
依旧在第一时间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刺骨寒凉,像是想要钻入自己身体一般的让人不适且恶心,楼花染赶紧拉了拉自己的宽大衣袖,隔着手掌垫在其下,这才算是多少缓解了一些这种阴冷冷的怪异感觉入体。
然后楼花染便有些拧着眉的抬起头,看向伽罗和司半清两人,疑惑问道,“你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在用手直接拿着这面镜子的时候?”握起铜镜转了转给他们看。
司半清理所当然的点头,“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它身上究竟感觉到了什么?”
楼花染一听他这样说,瞬间眉头就拧的更紧了。
想着照理来说不可能啊?没道理他们两个正儿八经的实力派元婴期修士任何感觉都没,自己这个内里空空如也的假化神就能感觉得到啊?忒不合理了吧这也?
而就在楼花染这样费解沉默想着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方手帕挡了他的眼,楼花染被迫错愕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手帕主人。
盯着五大三粗的那家伙,再折回头瞄了眼这帕角还绣着清雅兰花的嫩黄锦缎帕子,傻眼,“谁的?”
伽罗咧嘴笑的没心没肺还傻兮兮的,“主上,是属下的。”
楼花染愣着实在有些回不过神来,只不过手中动作像是麻木的依旧接过了这方帕子,然后撤了自己垫在那面铜镜下方的袖子,换成了这条锦帕。
最后还是僵硬的转头,又问,“你,你买的?”
买这种玩意儿?这这是不是买差了款式啊?
伽罗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似是这会儿被楼花染多看了这么好几眼以后,他也开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只是不习惯这么长久被自家主上盯着而已,并非觉得从自己怀中抽出这么条锦帕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依旧没心没肺的咧嘴,对楼花染知无不言,紧接着就来了句,“不是属下买的,是别人塞给属下的。”
司半清闻言,“呵!”的一声语意不详的轻笑。
但楼花染至此,倒是好歹能够放心了。起码不是这家伙牛高牛高的,但事到如今了还再给自己来了个外在与内里大反差啥的,不然的话,楼花染还真有些接受不能。
无论这玩意儿是他那粗壮手指头捻着根绣花针一脸娇羞坐在自己房里绣啊绣的扎出来的,还是他驼着腰进了人家店里头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