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楼花染还是没有完全一耙子把他都打死的,小系统勉强也算是有些心理安慰了。
收拾好自己心情,继续开始专注听起自家宿主和司半清的对话了,顺便详细做着记录。
这种记录不仅对自己用来分析和预测接下来甚至更远未来这个世界将发生的事情非常有用,而且可能以后楼花染也会突然用到的,就像上一次楼花染就曾用这些来帮助回忆过他和司半清某些相处时的具体情节,所以现在小系统对于这件事情还是非常上心的。
“为何她会把铜镜压在自己枕下?你们这边莫非有什么说法不成?”
可司半清想了想后还是摇头,“并无。”
想到自己听说过的一些事情,楼花染又问,“那你们这边可曾有种不好的说法,便是能照人相的镜子一物,有时候在很多使用方法方面,会有诸多弊端?”
司半清这回看向楼花染,“并无。倒不如说特定的铜镜也一直是我方修士用来驱邪收妖的法宝一类,乃是吉物,民间也多觉如此。”
楼花染一噎,好吧,其实本来自己在原本世界听说的那些这讲究那方法的,也多是大家没什么根据的以讹传讹罢了。
可今次见那女子睡前居然把铜镜还是镜面朝上放在了自己方枕下一幕,楼花染心里那股子怪异感,就一直挥之不去了。
其实在现代,这种做法还是很遭人避讳的。因为传说这样会引邪气入体,甚至梦中还会窜入恶鬼邪物等等,最终导致心律失常,长久下去就会身体日渐消瘦并出现各种负面的不好状况了,人的健康也终将不保。
虽然楼花染没听说过因此而真出了人命的,但确实这种做法貌似很不好就是了。据说尤其在夜间正对着人的时候,人更称其为“摄魂镜”,顾名思义,就是镜子会夺走或者说吸走人类的心魄魂识,无论老一辈还是年轻一代,大多都代代相传此举有百害而无一利。
双眼一转,楼花染转头便对司半清说了,“你看你们多用铜镜来针对直冲而来的凶煞之物,借以将其收服,或者再不济,也得把阴气煞气邪气反射出去对不对?”
司半清毫不犹豫的点头,“差不多。”
“大多都是什么时候会用到它?”
司半清十分自然的接道,“妖魔魍魉大都夜间活动,所以自然是晚上的时候用到的多。”
于是楼花染笑了rs;。
看着司半清说完以后自己先是一愣,然后大概也已经明白了楼花染的意思以后,司半清同样眉尾抬起,应该是觉得有意思吧,“所以?”尾音听起来十分勾人。
楼花染端了杯茶,“咕咚咕咚”大口立刻全部灌到了自己嘴里,一点没有品相可言,才回道,
“所以,这镜面夜间多是被用来冲撞开邪祟妖物,可现如今一旦对着人呢?有些道行的魑魅魍魉都受它不住,虽然你们那时用的肯定不是一般寻常人家之镜,但面对一介普通人,即便是一面普通铜镜,人类的身体可能到时时间长了受的住?”
司半清似笑非笑看着楼花染,此时开口说出的却是另外一个话题,
“你这说法,是你世界原本就有的记载,还是你自己信口胡诌?”因为刚才他也看见了,期间楼花染曾露出来一些小动作。
楼花染即便被戳穿了,但面上毫无尴尬之色,笑眯了眼拍着司半清的肩膀,很是干脆,“也就一半一半吧!”
司半清眯眼看了楼花染一眼,后随意拂开他还在拍个没完的手,倒是心中也觉得楼花染这种说法,新奇,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其实民间流传这夜间正对人的镜子确实有摄魂镜一说,这个楼花染倒是没有瞎编的。而有关道士用镜子降妖收鬼这种事情,同样他在电视中也没少看到过,尤其刚刚司半清口中所说,也直接证明了他们用镜面对付邪祟之物事情为真。
只不过硬要给这两者之间扯上一个关系的,却是楼花染的个人猜测了,因为他忽然间觉得这其中的关联,还挺能说的通的。
看着认为自己真是生具慧眼连这些其中关节都能想通透、这会儿正心中暗自美得不行的楼花染,小系统内心表示自己很是不屑,但当然也得是偷偷的,偷偷的。
他是不知道道士收妖与这民间摄魂镜一说,其中有没有什么真的关系,可现代科学倒是已经对于镜子正对着夜间入睡的人所产生的一系列不良影响,做出了一个合理解释。
那便是镜子所反射的光是一种不良射线,所以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对人体造成诸多病端,睡眠质量下降,以及严重的还会造成精神方面的神经衰弱等。
再者说了,人类是一种很敏感且脆弱的物种,大晚上翻个身起个夜直接从正对面的镜子中多少模糊还能看到那里面有个移动黑影什么的即便明知那就是自己映在了里面,可想必还是会胡思乱想,然后给自己造成了不必要的精神压力。
所以说小系统认为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人类自作孽嘛!
当然他也在不同的世界收集了很多这种与镜子似乎能直接挂上钩的灵异事件,所以小系统对于现下楼花染和司半清讨论中的这件事情,目前依然持保留态度,认为恐怕还得看看再下定论。但也觉得,恐怕自家宿主的大方向还是对的。
这之后司半清就又问楼花染了,“可即便你这种说法不无可能,但你的意思是光凭一面枕下压着的上翻铜镜,那女子夜间不过几息的光景,就会被彻底吸干?还被掏空了其腹中胞宫,铜镜自己长手了?”
司半清想要知道楼花染究竟还知道多少这其中辛秘,因为他自己目前是确实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才会有此试探一问。
可他终究这会儿还是高估了楼花染。以为楼花染之所以能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的底气,是因为他已经对于这件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都了然于胸了,只不过楼花染却注定要打破司半清对他不切实际的这些微弱期盼了,或者说今晚之前得打破。
用食指抵着自己下巴,楼花染半仰起头默不作声想了半天,而后才重新看向楼花染双眼,脸上笑的一派灿烂,一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