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太子是喜欢乐理之人,我对乐理也是情有独钟,自然明白太子的心境。”纳兰邪羽看了一眼独孤朔的手,勾起一抹笑意,欣然道。
无痕来去极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将琴取来了。多年来,纳兰邪羽总觉得这把琴身上有一个秘密与她密切相关,不过一时找不到方法破解罢了。纳兰邪羽看独孤朔接过琴,十指轻拢慢捻,动作行云流水,琴音凄凉哀思,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尤其是她自己,竟然透过琴身好似看到了这琴中男女舞剑抚琴的快意、联手执政的信任、以及之后一生一死的悔恨,悔恨吗?他在悔恨什么?“凤求凰?太子的琴技确实高超,只是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是不会有这样的彻骨悲伤的,像太子这样的人物,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你的青睐?”
只有你,独孤朔轻抚焦尾,眼底带着爱恋,“她无人可比。”纳兰邪羽无论你的元神多久才会归来,我都会等。可是我怕你真正成为完整的你,记起一切的时候,就不会再相信我了。“羽公子,改日再登门拜访。”独孤朔亲自抱起琴来,眼底的急切任何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太子慢走。”看着独孤朔转身步履匆匆,纳兰邪羽突然冷声道:“太子殿下政务繁忙日后还是少在夜里出门,尤其是费尽心思与有夫之妇偶遇,还逛到大半夜的事少做为好,有损太子威名,更坏了她人清誉。”
独孤朔脚下险些一个踉跄,他嘴角微勾,“这未婚夫妻的名头可有可无,与有夫之妇相比还是差远了,没准她就成了别人家的有夫之妇,羽公子可要谨慎小心才是。”
纳兰邪羽还未发话,一旁的无痕就满是笑容地站出来,“公子还要用午膳,还请太子殿下快些走,在下还要为公子布膳。”这意思明摆着,你就不要在这儿碍事了,我们公子没空和你扯闲篇儿。
独孤朔脸色微变,“羽公子府邸的管家还真是尽职尽责。”他临走时又看了无痕一眼,小心翼翼护着焦尾琴出门。
无痕脸上笑容满满,也跟着出了门,“在下送太子出去。”
见无痕送独孤朔出了院子,司徒风和曦月从里间出来。
司徒风皱眉道:“邪羽,这太子来访,正事三言两语就谈完了,就连只修七座水车这样亏本的买卖也能一口答应,反倒是和你东拉西扯的谈论什么上古灵尊,还频频向你露笑脸,与传言中的冷面太子半分也搭不上,实在是反常。”
曦月笑道:“还不止,他一国太子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杀手头领动心,还拐弯抹角地问你对纳兰邪羽的看法,若说是一见钟情倒也使得,可你方才试探他,他竟然像是醋意汹涌反唇相讥,就太过了。”
“我倒觉得他对我的那个身份不是作假,但不一定是一见钟情。他与纳兰邪羽这个身份有着的联系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昨夜,他一路极力地在找话题,明明不擅于陪女子逛街还尽心去做。她原本以为他看上的是至邪宫的势力,可今天他极力想掩饰的情绪也能被她轻易捕捉,还有琴音是最难作假的,那只凤求凰曲之中的悲恸让她都心生不忍,更不可能是故意为之。
曦月不由心生担忧,邪羽一向不易相信别人,今天信这独孤朔,这样……“邪羽……”
“好了曦月你忘了正事了,独孤朔的心思暂且可以不管,可这件事耽误不得。”司徒风暗自拉了曦月一把:“邪羽,刚刚至邪宫在傲天的分布传来消息:傲天安城发现了瘟疫,有很多宫中弟子已经染上了,宫中的邪医束手无策,凤翔和元彻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