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朔收回目光苦笑,他怎会不知她的势力日渐稳固,可是他不敢再赌了,他承担不起再次失去她的风险。帝溟天应该已经到了安城,他再次见到邪,没准就是拦也要把她留在傲天,而且她与帝溟天的关系,从来就是比和他要好,从来都是。
独孤朔的想法纳兰邪羽当然不知道,而且她还在费尽心机迷惑独孤朔,纳兰邪羽是羽公子的未婚妻。时隔三月,她现在一身男装打扮,已经踏入安城的地界,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家不起眼的院落“叩,叩,叩。”
“这位公子您这是?”一位八十开外的老汉伸出头,看到纳兰邪羽谨慎询问道。
“我是路过此地来寻一只紫金笛的,到您这儿讨碗水喝。”
紫金笛?老儿呵呵直笑“无妨,公子进屋来吧,安城染了瘟疫,久在外面不好。”
纳兰邪羽皱眉,跟着老儿进了院子,关上门之后,纳兰邪羽看到早就等在这里的元彻四人,挑眉:“看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今天会到安城,一路上你们的传信我已经看了,这次的瘟疫竟然连你们也没有办法?”这一路上走来全是染上瘟疫的难民,短短一个月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有鼠疫有这么大的危害。
曦月最懂这方面的东西,这次连她也是一筹莫展:“我看过几个染上瘟疫的人,这像是毒,又像是鼠疫,又或者是二者的结合,可是毒和鼠疫怎么能结合在一起呢?实在是古怪。”难不成是将染了鼠疫的人喂毒?曦月想了想又很快否定,这喂得过来吗?也不能传染呀!
“曦月,你扮成羽公子的身份,我换回女装,我们去看看安城的百姓!”纳兰邪羽摸了摸下巴,她觉得她有必要亲自去看一看。
“……,主子,你真的要把这场戏演下去?”曦月垮了一张脸,三个月前安城瘟疫传来,邪羽当机立断让她装扮成邪羽尊主的模样和司徒风先一步探查情况,自己则收了纳兰邪羽的消息晚到一步,邪羽是要加深纳兰邪羽是羽公子未婚妻的身份她理解,让她扮成尊主先到一步她也做得到,可是羽公子的冰山形象……她觉得,还是杀了她痛快!
“邪羽,我觉得你有必要认清一个事实,曦月是我的未婚妻子!”司徒风笑容无比灿烂,一把搂住曦月的楚腰,说出这句话。
曦月:“……”
纳兰邪羽:“……,说的不错,那你二人去看吧!”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嘴角轻扬:“记住,晋王在城中不久就会上门,就麻烦你们应付他了。还有等会儿安城邪医的所有事务你们负责,务必完美完成!”
“……”这绝对是报复,尊主的小心眼在九华大陆都是出了名的,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呵呵”里屋传来一阵肆意张扬的笑声,一袭烈烈红衣出现在院子中央,那人长发如墨浪荡不羁地披在身后,面容阴柔俊美,可眼底的色彩足以让花王牡丹都失了颜色,嘴角含笑,手中的柳叶刀飞速旋转透着股妖异。可看他这个样子只会让人联想到权贵家的纨绔少年。“你要找人扮你的未婚夫怎么不找我,羽儿?”
纳兰邪羽扯了扯嘴角:“凤翔,你把小腿斩了,差不多够羽公子的身高。”谁要和凤翔去组夫妻,这厮占有欲太强了,好不!
“好了好了,还是我去吧!瘟疫的事拖不得,救人如救火。”曦月叹了口气去换衣服,她觉得让凤翔去简直就是砸场子,谁不知道凤翔对邪羽……
不过多时安城街上就出现了一对男女,男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尊贵,只有在看向旁边紫衣紫目的女子时才会有一丝柔情。而女子紫衣尊华,纯白面具遮脸,妖娆邪肆,和那男子谈天说地,好一会儿才见男子回答一句。
这便是出来找病因的纳兰邪羽和曦月两人,曦月道:“前几天,刘大人还能控制住,可现在染上的人越来越多,衙门根本容不下了。晋王已经烧毁了死者的尸体,消毒预防都做得不错,但宫里御医迟迟拿不出药方,死的人越来越多,情势快压不住了。”
纳兰邪羽亲即为几个人诊脉后,眉拧了起来,“确实如你说的是毒又不是毒,低热,呼吸急促困难,喉肿痛也确实是鼠疫的症状,可这毒却是像砒霜,若是砒霜怎么会让人活到现在?”
“应该是瘟疫的缘故传播时缓解了药性,他们的情况比一般鼠疫要严重得多,而且传染的要慢。”曦月看了眼这满城人脸上的死亡之气,有些沉重。至邪宫的处事:杀奸臣、贪官污吏、恶霸……等作奸犯科之人,因此得民拥戴,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这么多百姓丢命,让她这个杀手也心生不忍。“邪,羽儿你有什么办法?”
鼠疫爆发出来以鼠蚤做传播源,这鼠蚤要寻起来谈何容易,而且砒霜药性极强,怎么会毒不死鼠蚤?
“其实这几天下来我有一个想法,只是太过荒谬,就一直没有提出来。”曦月牵着纳兰邪羽往前走,见她看过来,道:“鼠疫是在鼠蚤传播,可若是有人给事先染上鼠疫的人喂了砒霜然后借着这个人的尸体传播鼠疫,这样也可以?”
“那这个人的毒术已经比我要高超的多,我虽不是喜欢自吹自擂的人,可师尊请了毒蛊王教了我后也是难有敌手,这个人造下这么重的杀孽也是为毒界不容的。”纳兰邪羽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制造瘟疫胡乱坏了自己在毒界的名声。
“他的目的或许比这名声更重要,邪羽……”
“等等,这座废弃院子里有哭声。”纳兰邪羽打断她的话,内力微提,翻墙进了一旁的院子,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抱了个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