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青年男子一身青衣,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茶杯,在院内石凳上静坐。
一双眼眸平静无波却沉淀着罕见的深红色,他的脸庞并非纳兰邪羽想的刚毅,而是可以说清逸俊秀,像是富家子弟中少有的儒家雅士,一举一动透露着书香典雅之气。
再看看他的世界,沙场杀伐,征战四方,朝局中满是阴谋算计,这副样子在军中有威信吗?
纳兰邪羽坐下看着他戏谑道:“晋王这副容貌真是让本尊感到意外!”想想顶着这张脸在帅帐发布命令……
帝溟天摸了摸脸:“果然瞒不住尊主。”
他气势一变,妖魅而不失大气,铁血而不改多情,即使是一身青衣也能让他穿出一股恣意张扬来。
帝溟天也不废话,单刀直入:“本王今天来的目的尊主应该已经想到了,本王需要尊主出手相助,解了这安城瘟疫。”
“噗呲,晋王殿下找杀手救人是不是贻笑大方?你就不怕这安城变成一座死城?”
帝溟天摇头失笑,眼中有着让人信服的色彩:“就因为至邪宫是杀手界的翘楚,受伤中毒是常事,炼制毒药更是常事,所以本王才对至邪宫有信心。况且据本王所知至邪宫中的邪医少说也有上百,羽公子也在安城,纳兰尊主的毒术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
这番言辞说出来让纳兰邪羽不由侧目,她冷笑道:“看来王爷是有备而来,知道这么多王爷不怕走不不出这院子?”这个人虽然透露的少,但只是这样她就知道他对至邪宫的了解绝不止这么多,而这些不是一般的情报探子能查清的。“你是谁?”
“尊主的疑心还真能是重呢?”帝溟天并不将她的杀意放在眼中,“我知道你不喜欢卷入朝局,杀了一国王爷,你这辈子是别想安生了!你也知道我要的只是安城的安宁,而这与你平日做的事也并无冲突,我不相信你来这里为的只是至邪宫染上瘟疫的人,与本王合作你不亏。”
至邪宫平日不与朝廷打交道,可他们杀的是贪官污吏,除的是奸臣,救得是百姓,招的杀手都是亡命之徒,但从进至邪宫的第一天就必须做好一生不为恶的准备,所以江湖正派、朝廷都不愿与他们为敌。但至邪宫有钱办事不存在威望大过朝廷的事,建立以来只出过一次灭宫之灾,是一处杀手界中还存良知的地方。
纳兰邪羽抿了口茶,“本尊要至邪宫不会被傲天所灭。”
帝溟天知道这事成了一半,笑道:“在父王与本王几本王的儿子在世时可以。”
“本尊要百万两黄金为酬劳。”
“可以”
这么爽快?“听闻晋王府中有一株并蒂血莲?”纳兰邪羽接着试探。
“这个不行,本王还另有用处!”帝溟天没想到连这株血莲也能被她知道,果断拒绝,想了想又道:“本王府中有把薄如蝉翼的佩剑,相传是上古灵尊世代相传的天子剑,这份酬劳应该与血莲相当了。”
纳兰邪羽有些傻眼:“王爷不觉得本尊这是在狮子大开口?”
“本王这些身外之物只要尊主需要尽管拿去,实际上本王有意娶尊主做王妃!”
呵呵,“王爷真会开玩笑,本尊是有夫之妇!”
帝溟天笑了笑:“不过是未婚夫妇不足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