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莫不是傻了,敢跟光哥这么说话?”
“上一个跟光哥这么说话的,已经躺在医院重症室了。”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小子看上去挺瘦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横。”
“我看哪里是横,明显就是想在方琴姐面前表现一番。这小子不知道方琴姐是光哥看中的女人,敢这么光明正大跟光哥叫板,绝对是自寻死路。”
“现在就看他是何种死法了。”
看客们津津乐道,已经将秦九幽定义成撼树的蚍蜉,听到这些声音,刘光义本来凶狠的表情渐渐转换成了残忍的微笑。
他倒不是在意秦九幽的生死,而是目光飘向了周方琴。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周方琴此刻很急,她在劝说着秦九幽道个歉,把事情给了了。
“学弟,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还要上学,不能辜负了家里人的期待啊。”
周方琴是真的替秦九幽着急,刘光义人多势众,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到时候这件事传到学校领导耳朵里,定然全部是秦九幽的责任,刘光义最多落个口头批评,甚至更轻。
不为别的,就因为刘光义的父亲是学校的客座教授。
为了将刘光义的父亲刘方义捞到学校来当个客座教授,学校可谓是费劲了心思,不仅许以每月数万元的薪酬,更是给刘方义安排了一套四室一厅的居室,甚至连刘光义的入学手续也是走的后门。
不然以刘光义的学习成绩,哪里能够考入这市第一大学?
可以说,只要不杀人放火,刘光义所为不过分,都能给压下来。
“聒噪!”秦九幽被周方琴说的烦了,轻声喝骂,眉头一皱,伸手未触碰到却有一股推力将周方琴揽到身后,“且看好,莫要失态。”
周方琴一愣。
她被秦九幽刚刚一句“聒噪”陷了心神,明明是责骂,然而听在耳朵里却有一种被人关爱、守护的微妙感觉,她又羞又恼。
想要上前去,跟秦九幽好好分析一下利弊,但又止住了步伐,伸出的手也缩了回来。
不知为何,刚刚秦九幽的话语里,仿佛暗含着无穷的自信,有一种言出法随的坚定之感。
“哼,就知道逞能,等会也不知道是谁失态!”
周方琴心里暗骂一声,却不知为何,本来焦躁的心态竟渐渐平复了下来,面前这个并不宽阔的背影,此刻有一种天塌下来也能撑住的感觉。
“好小子,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今天要是不让你见识一下,我刘光义真的可以找块柱子撞死了!”
他从旁人手中接过一个崭新的皮质篮球,面露讥笑。
“难道光哥这是要运球?这可是水泥地啊,地面的石子可不少。”
“这么点石子算什么,光哥在球场上,便是被五人包夹,也能如入无人之境!”
“我本以为光哥会直接将这小子揍趴下,没想到光哥竟然来这一出,他这是想要从这小子嘴里找回篮球社的尊严啊。”
的确,刘光义的首要想法,还是从秦九幽身上找回篮球社的荣誉。
作为百人大团的篮球社社长,如果今日单单是暴力解决,显然并不能还篮球社一个公道,他要将秦九幽彻底击败,同时拔高篮球社在整个文海正宗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