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天地的轰响,连绵不绝的哀鸣依旧在耳边回荡,然而白毅现在却身处上界一重天,但是他的心思还停留在三重天!
孙长老离别的话语猛然涌上心头,白毅浑身一颤,浑浊的双目瞬间血丝弥漫,他看了看四周,顿时仰天大喊,内心深处尽是不甘!
他不愿离开三重天,他不愿离开丹宗,他不愿自己逃离,而导致孙长老深陷危机之中!
他喊得歇斯底里!他喊的撕心裂肺!他的内心充满了怨念,那是对仙界的不满、那是对衡水门的恨意、那是对自己的悔意、那是对孙长老的愧疚!种种情怀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像是一瓶五味醋打翻在了心底,久久不能释怀!
他双目之中显露出疯狂,但是依旧无法改变现实,他无法在回到三重天,他无法知道孙长老是否解除了危机,他也不知晓丹宗现在的局势
一切因自己而起,但是现在又因自己而灭,这好似冥冥之中有莫大的联系,但是却始终触碰不到,这种感觉让白毅感到了恐慌!
久久之后,白毅平复了心情,看了看肩上的楠笼草双眉不禁皱起,他连忙从怀中拿出了数株红色草药,连忙揉成团向肩上的楠笼草涂抹而去,这数株草药是从孙长老的洞府之中得到,但是一直没来得及消除这楠笼草。
肩上猛然一震剧痛,这疼痛之感仿佛浪潮一般淹没了全身,这去除楠笼草本需要两种草药的搭配,但是在杀戮之中白毅将那麻醉草给丢失了,因此这疼痛也之感也就无比凶猛。
白毅立即咬着牙,忍着剧痛,用力的擦拭着肩上的楠笼草,他浑身冷汗直冒,双目虽然无比坚毅,但是虚弱的身体禁不起他如此折腾,仅仅是片刻他便悄然昏去,然而那肩上的楠笼草在草药的相触之下也化作了一滩血水,彻底根除了。
他这一躺便是数天!
“嗯?本少爷难得出来狩猎,没想到在这荒地上居然碰到这死人!真是晦气!”
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看了白毅一眼,冷声喝到,一脸的不悦之情,这少年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双眉浓密,一脸的俊俏,但却始终洋溢着一股傲慢之气。
“此人?莫非是”
在他身旁的一位老者看见躺在地上的白毅,浑身一怔,连忙走了上前,一把抓住白毅的手,看看白毅是否还有气息。
“居然还活着!少主,此人身穿青色衣衫,其上还绣有丹宗标记,便可断定此人乃是三重天的丹宗弟子!但是为何会身负重伤,倒在这荒蛮之地,这一点唯有他自己知晓了。”
这老者虽面容苍老,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体内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锋芒,给人一种无形的镇压。
“哦?三重天丹宗的弟子?余伯,那你看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吧!其他的人与我一同狩猎!”
这青年名叫方贺,乃是方家子嗣,虽辈分最小,但却是最受宠之人,他一声喝下,身后数十位方家的修行者连忙紧随其后,向着前方急驰而去,唯独那余伯却留在了白毅的身旁。
“此子体内居然还有血虫!还有一颗莫名植物,莫非此子是丹宗试练的药童?罢了,还是先救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