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也太血腥了。”
见到凌月用刀割肉,很多人都受不了了,一哄而散,只留下个别胆大的还在观看。
腐肉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凌月又开始割起了周围看起来好的肉。
“腐肉不是已经割完了吗?”陈大夫有些迷惑。
“他们只是看起来是好的,其实是快要腐烂的肉,如果不割掉就会蔓延下去,那以后做的工作都是白费的。”有人如此好学,凌月自然愿意解释。
“原来如此。”陈大夫突然明白了当初那些人为什么救好了却又死了,原来是腐肉没处理干净。看到此处,他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小孩来。
割肉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况是小孩子。在割腐肉的时候还好,但现在酒的作用快没了,小孩子因为疼痛一直动弹,凌月觉得自己快压不住他了。
“快来个人帮忙压住他。”
“我来。”陈大夫喊到。
“换一个人。”
医馆的小伙计上前去帮忙了,凌月才能进行手术。
“娘,你不是买了针线吗?拿出来。”凌月对着江玉梅喊到。
江玉梅早已被江凌月的动作吓傻了,要不是安氏提醒了她,她还在混沌中。
“给……给你。”江玉梅哆嗦着掏出针线要递给凌月。
“给陈大夫。”
“陈大夫给你。”江玉梅把针线递了过去。
“陈大夫,如果酒只剩下半壶你就把酒倒出一部分,把针线泡到里面去,过个十分钟再捞出来。”
“好。”虽然不知道江凌月要做什么,陈大夫还是照做了。
腐肉终于完全被剔除,可以开始缝合工作了,可凌月却犯了难。
“娘,你来帮我。”凌月决定求助自己的娘亲。
“要我干什么?”江玉梅没想到凌月的工作还要用到自己。
“帮我把他的肉给缝上。”
“缝上?我不敢。”江玉梅只缝过布,现在哪里敢缝人?
“没事,你就当他是块布,有裂口缝上就好。”凌月艰难地描述着,虽然她自己听起来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比喻。
“我还是不敢。月儿,你让娘做别的都行,这个就算了吧。”江玉梅还是不敢。
“娘,你看我都做这么多了,你忍心看着他死吗?”见江玉梅依旧不为所动,凌月决定下记狠药。
“娘如果我是这个孩子,你会帮忙吗?”
“那我去试试。”江玉梅动摇了,她不敢想象如果那是自己的月儿她还该怎么办,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江玉梅颤颤巍巍地,终究把伤口缝合好了,整个手术到处为止算是结束。
“呼,体力大不如以前啊。”凌月感叹道,但她忘了自己早不是以前的那个江凌月了。
酒精的作用完全消退,男孩在割肉的疼痛下虚弱地哭嚎,但总好过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
听到儿子的哭嚎,妇人才回过神来,自己的儿子活下来了,连忙跑过来抱住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