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自幼脸上有面疱,便一直裹着脸见人,就算是宁家老头也不知道二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他只是想给自己那不争气的疯孙子找个媳妇,传宗接代罢了。
一个疯子又能找到多好的姑娘?
君戚戚就这样被扛上了一辆红色的马车,在这落后的乡下,出嫁本也该遵循风俗,但宁家的疯孙子不适合出门,自然不会来迎亲,出嫁的程序也大大的缩水,到最后只需要将君戚戚送到里正家拜个天地就行了。
马车晃荡,君戚戚的额角布满了冷汗,她如今被绑住了手脚,整个人像只螃蟹似的被押送到目的地。
她看上去确实很安静,既没有大幅地挣扎,也没有做出什么寻死的举动,她就倚着马车的窗沿,一动不动的。
同车的迎亲媒婆见到君戚戚这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却也未觉得有何不妥,但她不由为君戚戚的平静感到惊讶,同样也欣赏君戚戚的识趣。
无论谁家的姑娘都不会愿意嫁给宁家孙子,不绑住手脚容易出麻烦。
要知道,宁家孙子不止是疯,更是暴戾,村中与他交恶的人不知道被他打伤了多少。
这姑娘嫁过去,不知道能活多久。
这般想着,媒婆便说起了话来,说来说去都是些宽慰的话。
君戚戚表面上安静如鸡,暗地里却是在不停地尝试着解开手上的绳索。
她没有任何的反绑架经验,因此只能凭借着直觉和不断的尝试,期许解开绳索。
挣扎只会消耗体力,她没有信心能够战胜这位经年劳作的媒婆。
也不想为了没有可能性的挣扎而受伤。
她不想在到里正家弄清情况前就先壮烈牺牲,只有活下去,保持战斗力,才有翻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