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门口探出了头,吩咐说:“好生守着。”
这才素手关上了门,往万俟沐的方向走来。
“沐小白,你这喝上了也不叫上我。”
此番苦涩,又是何人能共品的。
万俟沐摇了摇头,兀自又饮上了一杯。
轻歌见门口的侍女没有了偷听的动作倾向,这才踱步到万俟沐耳边道:“沐小白,我有预感,我们这次栽了。方才我暗中寻了驸马的旁边的几个大夫问了个遍,都说陌言的病乃顽疾,十有八九治不好。怪不得连迎亲都要那个天蓝锦袍少年替代。”
“当初岂不是知晓了他这个情况才挑中了他的,说什么栽不栽?”万俟沐苦笑。
这不是游戏,而是人生,走出任何一步,只有往前的道理,哪得重回的返机。
轻歌“呀”了一声,呐呐地说:“我原以为你是打算用终身大事来逼大师兄,如今这般闹大发了。今早他连出来娶亲都格外的吃力,动作又比黑子都慢,怕是命不久矣。不如你我现下便离开,皇后娘娘定会帮我等妥善处理的。”
大师兄?
如此刺痛的字眼。
如何薄凉无情的男人。
他,值得吗?
值得她朝堂之上忤逆圣上?
值得她现下违抗皇恩亲命?
更何况,这皇恩还是她亲自跪求来的。
有些事情,是再也回不去原点了。
“黑子呢?”
经过万俟沐这么一提醒,轻歌这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什么,说了句“明早我再来找你啊,”之后便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