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走了过去,拿起朱夫人的手把脉。没一会,李郎中开口道:“夫人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惊吓过度,用凉毛巾擦一擦,再在床上躺一躺就没事了。”
朱老爷拉着李郎中的手,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李朗中道:“你儿呢?”
朱老爷往那边一指说:“就在那边躺着”
李郎中道:“从你刚才讲的情况来看,你儿子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大脑受了损伤而出现的精神失常和晕死现象,要是你早一点请我来看一下的话,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李郎中说着来到恶猪面前,他握住恶猪的手把了把脉,到底是郎中,见多识广遇到死人一点也不紧张害怕。其它人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只有恶猪的爹站在一旁。把完脉,李郎中将恶猪的上衣全部脱下,并仔细观察。
“啊!”不知是谁在这时大叫了一声,在场的人谁都惊呆了,有的吓得眉毛头发都竖起来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老爷和李郎中才会过神来,朱老爷骂道:“是那个该死的在叫。”一个丫环惊慌失措的走出并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我”
“为什么叫?”
“刚才一只老鼠从我脚下跑过,所以我才叫了。”
“没用的东西真是该死,滚到一边去。”
李郎中见恶猪的上身没半点伤,面部也没见一点血迹就把恶猪翻了一个面,这时才发现在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大口子,头顶上还有两个大乌包。“哎!只怕是神仙在场也救不了他的命了,如果脑后没这个大口子恐怕还有的救,现在我以无能为力了,你们就节哀顺便,准备给他办后事吧!”
朱老爷的老眼中流下了滴滴泪水,到底是伤心的泪,还是后悔的泪,谁也搞不清道不明。只听他口中不停的在说同一句话:“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恶猪又回到了棺材中,婚礼也就这样西里糊涂草草的收了场,新娘到什么地方去了谁也没人管、没人问,可能是头脑还没清醒过来吧!直到忙完后朱老爷才想起来。
“杂货店的那丫头到什么地方去了,快派人到处找一找。”
管家马上吩咐几位家丁:“先在院内找一找,如果没有就到外面去找一找,总而言之,人找不回就别回来吃饭。”家丁们应了一声之后全去找人去了。
巧云逃出朱府之后,心里就像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决定先赶回家再说,一来可以看看爹妈,二来可听听爹妈的建议,主意拿定后径直向自家奔去。回到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她敲了几下门,并大声喊道:“爹!妈!快开门哪,是我回来了。”
店老板一听是女儿的声音真是喜出望外,夫妻俩同时争着出来开门。
“儿呀!娘想死你了。”说着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妈!”巧云也痛哭流涕,泪不成声。
老板赶紧关好门,“到屋里在说吧!”
一家三口来到厅堂,关好门,坐定后,巧云便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娘说道:“孩子!家里你是不能久留了,得想个法子到外面避一避。”
爹说道:“事到如今只有逃了。”想了想后接着说道:“你的小叔叔在大屯开了一家小店,不如你就到他那里去避一避也可以跟他帮帮忙,我马上给他写信。”
巧云家在靠近丰原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她的爹妈并非本地人而是从大屯逃难逃过来的,所以大屯有一些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