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娘用眼瞪着孙倩但没有阻止。孙倩有说有笑随黎平而去。
“真把这丫头没办法。”
“都不是你宠坏的。”
“又在放屁,我几时宠过她。”
“我跟你说话,从来没一句好话。”
“才知道哑,知道就闭上你的臭嘴,少说话,多做事。”
“黎平这娃娃真懂事,人又勤快。”
“比你这老家伙要强十倍。”
“又来了。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窗下,只听孙倩平哥前平哥后的叫得好亲热,孙伯娘心里就来气。
“倩儿过来。”
“外婆,有什么事吗?”
“我叫你过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马上来。平哥我去去就来。”
“好你去吧。”
孙倩不耐烦的走到外婆跟前,“外婆叫我有来有事吗?”
“以后不准许与他在一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许就不许。”
“外婆!”
“走吧”
“平哥我走了。”
“唉,真是没办法。”孙伯娘长叹一声。
孙倩紧锁眉头,鼓着嘴跟在外婆的后面,不时还回头看看,无可奈何的回到竹楼。
“外婆,平哥有什么不好。”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外婆是为你好,你见的世面少,外婆怕你吃亏,你外婆年青的时候,就上过一回当,留下终身痛苦和仇恨,我不想你重蹈覆辙悔恨一辈子。”
“外婆,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以后少与他讲话,少来往。”
“这个我办不到。我会保持距离的。”
“反正外婆以把道理跟你讲了,出了事别愿外婆了。”
“外婆别多心了。”
“祖孙俩说些什么,讲来我听听。”
“老伯不正经,老伯偷听。”
“谁稀罕听了,吃饭了。”这一餐饭,从头到尾没一个人说话,都变成了哑巴,直到黎平收碗筷的时候,老怪才开口,“今天是怎么了,真奇怪?”
孙倩仍然句话不说。
“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少多嘴。吃饭不说话不是挺好吗。以后吃饭一律不准说话。”孙伯娘不高兴的说道。
“干脆从今以后我们把嘴堵上,或者把舌头给割了,损得说话。”
“就你话多。说不定那天真的把你舌头给割了。”
“饶命哪,这老太婆好狠的心哪。”
“别闹了”孙倩鼓着嘴出去了。
黎平一句话不说由他们争,他们吵,洗完碗筷睡午觉去了。黎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段莉,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吃得好,睡得好吗?还在担心我吗。是不是很伤心?
来到这里几天了,段莉那秀丽的面容时常在黎平眼前沸现,一会见到她开心的笑容一会见到她愁眉不展,伤心痛苦一会见到她泪流满面,怎么叫他睡得安稳,睡得安心。新婚之夜啊,人生的一大喜事,确变成了黎平与段莉的伤心事,痛苦事。他恨老怪,但心里又没有痛恨的理由。
黎平的心里矛盾重重,如大海的波涛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翻滚,有时如一波大浪猛烈碰击巨大的崖石,激起朵朵浪花有时又仿佛被巨浪吞入谷底有时又仿佛被抛上浪花四起的浪尖。人生自古多磨难!
黎平干脆从床上坐起。
“保准又在想段小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