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陌上人如玉,鸾镜公子世无双。鸾镜公子,何许人也?传闻他出生时,南越岭南城中,有青凤翩然而至,有仙乐伴之,馥香萦之。已而,公子降生在勾栏,世人皆怜惜。然,如今公子已到舞勺之年,再无人有此感慨。正所谓,这个世上绝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西楚六皇子慕子高的算无遗策,也绝没有一个人能抵住南越岭南公子鸾镜的盛世美颜。”
元毓等人推门而出的时候,恰好听到楼下的说书先生讲到这段:
“若要说起这鸾镜公子到底有多美,大概用上沉鱼落雁风姿卓越这些词恐怕也不足以形容。据闻南越西面有邻国白狄,君王桀邂逅鸾镜,茶饭不思,竟以五座城池为条件恳求南越互换,南越未应,白狄诸侯起兵讨伐君主荒唐无稽,白狄国几十载功业倾刻间荡然无存。到此,各位听客便可细想鸾镜公子形貌一二。正如古语有云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然,鸾镜公子若只有这等本事,不过就是凭容貌谋生的祸国殃民之辈。据闻公子四书五经六艺样样熟知通晓,明情理、懂是非。某次,岭南山洪暴发,民不聊生,公子豪掷数万金赈灾救民,已而,起草疏洪方案上呈南越帝,虽未采纳,也足见公子忧国忧民的拳拳赤子之心……”
说书先生在楼下讲得滔滔不绝,小侯爷几人趴楼上听得津津有味。
司徒冽捧起下巴,显然被说书先生的故事吸引,双眼泛起桃心,痴迷道:“世上真有这么好看,还这么仗义的人吗?”
楚寒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元毓“你有什么想法?”
元毓将下巴抵在栏杆上,撇撇嘴:“还是那句话,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亲眼见见谁能说出个好坏来?”
楚寒点点头,过会儿竟是捧起脸,慢吞吞道:“说起来我倒是偶遇过鸾镜一次。”
元毓挑眉:“如何?”
楚寒合拢双手,边呵气边道:“他就一个字冷:冷峻、冷然、冷森森、冷若冰霜,冷浸溶溶月。”恰好冷风穿堂,元毓不由打个哆嗦,上牙磨着下牙道:“关键是他的模样可否担得起神州第一美的称号?”楚寒体贴地将一个小暖包塞到小侯爷手里:“这位鸾镜公子从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据闻见过他的人啊,要不是心死,要不是身死。”他摊开手,笑的意得志满:“你看为兄此刻还活得潇洒,这说明为兄根本没瞅见他长啥样啊。”
元毓大笑着撞撞楚寒的胳膊:“你啊,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
说话间,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走到三人跟前,打量稍许,低眉垂眼地问道:“请问,公子可是镇南府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