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急急忙忙地提着裤子,站起来,拉住元毓的衣袖哀求道:“好兄弟,千万使不得,要是让姨妈知道非抽我的筋不可。”
元毓横道:“那你还敢?”
楚寒眨眨眼睛:“你就权当没看见吧。”说着,朝小理童使使眼色。理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跑了。楚寒扯住元毓的衣袖,献宝道:“宸曜啊,为兄这里刚得到一本好东西,所以就找人来实践实践。”
元毓狐疑:“什么好东西?”
楚寒从袖子中摸出一本书,塞进元毓手里。元毓随手一翻,只见书页上画着一副画:两男皆未着衣,搂抱一处,竟做得是那分桃断袖之事。再看书页上写着:“而乃出朱雀,揽红裈,抬素足,抚玉臀……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朱雀突入而如割……”其用语之俗,其形容之狎。
由不得连厚脸皮的小侯爷亦脸上一红。
随手往后翻,都是类似的画作与赋词,只不过姿势不同,道具不同,表情不同,看得人心似辘轳乱转。他抬起烧得通红的眼眸,瞪了楚寒一眼:“你在哪里得到的东西?”
楚寒笑道:“理观禁人欲却禁不了人心。那些理童人前正儿八经,人后……啧啧啧。”
元毓唾道:“就你爱搞这些名堂,我在理观生活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
楚寒搂过元毓的肩,轻轻摇晃,一不留神就把大实话说出来:“那是宸曜你单纯。”元毓一脚踹过去,亏得他躲避及时。跳开以后,朝元毓挥挥手笑道:“哎呀,为兄这么一搞确实有点困顿,这本书送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不过记得要小心一点,千万别在这理观被人逮着了。”元毓拿着书发会儿呆,等楚寒走远,又忍不住就着月光翻开来看。
当夜,怎么也睡不着,老想起书页中的内容,想着想着,又莫名其妙地想起楼逸尘那张清绝的面容来。索性不睡了。他从寮房后挖出两坛隔年老酒,朝桃林尽头的摩崖走去,果真看见云霖还杵在那里,白秋秋却不见踪影。
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元毓默念这个词,人已经走到云霖的面前。
将酒坛子递过去,开口的话立即就变得不正经起来:“你这是准备化身为望夫石啊?”
“小侯爷说笑,这是尊师的题词,故而在下到此只是为了怀忆尊师。”
“青玄真人?啊,说起来,我倒是见过他一面。”见云霖笑望着他,并不打算追问,他就耸耸肩,自己将话接下去,“那时候尚且年幼,未曾多加留意,但如若能提前知道你与他的关系,我定要留十万八千颗心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