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到头还是没有过来,这是陈子谦被人救下来送到了警察局之后得到的确切的结论。连人也没有见到,包括局长也没有。皓月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你给他放哪里他就呆在哪里,给他水就喝。
就是不说话,包括可可的事情他也看起来没有一点要说的意思。潇朦不打算放弃他,可也没有带走他的意思,就可以这么自信。
陈子谦捏皱了手里的塑料杯,温热的茶水溅在了手上。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了两次,陈子谦回了句,“进来。”
吊儿郎当狼狈不堪这是推开门的一瞬间,胳膊上都是血迹脏脏的灰尘,脸上也有。就跟经历了什么大的事件一样,还是她不曾参与过的。能证明的就是他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没出事这一点。
她被打晕了,还有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干了什么这一点。不甘心的情绪油然而生,又更多的是无奈,他也是故意的不想她的参与。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的说了声,“没事吧?”
该不该关心,该不该问。从陈子谦打晕她的那一刻她就想了,她始终还是差的远,来这里最多的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结果她也看见了。
“你只是想问这个?”陈子谦把水杯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又看着任雪樱,她这么平静在他看来不太正常。毕竟他做过的事情不觉得可以就这么过去了,那明显的意思就是不信任不相信,起码在当事人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任雪樱只是笑了笑什么也不想告诉他了,她不会说为了找他她都干了什么,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去问医生护士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她没有那么聪明起码在陈子谦的事情她就更笨了,只能跑了整个医院。
可这样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个事实,他会随时抛弃她离开的事实。她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眼前还能看到追着他跑的景象,每一次都是她拼了命的在追,可这些根本就没有用,她根本就拦不住他也跟不上现在的他。
什么事情都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眼眶发酸了。心里是空荡荡的失落感,就跟他们不会有任何的纠葛一样。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了,她用尽了全身上下残余的一丝力气,跑到了陈子谦的面前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任由眼泪汹涌的砸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哭泣出声。最后一次,她可以了吧可以大哭了吧。
陈子谦也沉下了眼睑看明白了她的行为,他不傻。那种磁场气息,他想要的要得到了。犹豫了一下抱住了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真正意义上的拥抱,不知道陈子谦自己清楚与否,他的手在抖。
这不是平时她精神抖擞的追逐,他们贴的很紧可距离就隔的很远了,他终归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啊。摸了摸任雪樱的头发,无声的悲伤环绕着这个三十平房的小办公室里。
不知道多久等到任雪樱哭够了,不再发抖平静下来主动放手的时候,她抬头了。
这是一张让陈子谦刻在脑子里的一张脸,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一样,她把她的不舍眷恋全部用漆黑的瞳孔传达给了他。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他答应了,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一样。
可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去说了,毕竟他给不了这个人想要的平静,他还有未做的事情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的。最终他把自己从那种仿佛黑洞的瞳孔里拔出来,用了十足的力气转身,还能停到小声的抽泣声她离开的细微的脚步声。
这样就好了,任雪樱死命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把哭泣的声音吞进了肚子里。他们明明什么也没说,可是都默契的做了事情,她真的没有勇气在他的视线里潇洒的转身离开。因为就是放弃了,她还是喜欢他的啊…
根本无法控制,也根本不会放弃的那种喜欢。手触碰到了他碰到的发间,还留有残余的温度,他们之间默契到了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因为喜欢…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任雪樱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没有生命没有呼吸,只有躯体在不停的往外走,朝着门口的亮光的地方走。随时会摔倒的状态看的外面的人紧张的不能行,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她。
任雪樱也算是常客了,他们都是认识的。而陈子谦就这么一边做着噤声的手势,一边平静的跟着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就在任雪樱的三步远。这种诡异的情况,怎么说怎么都是不对,不过没人干涉他们就是了。
唯一一个可以正当理由干涉他们的事情的徐晃,也在接触到陈子谦冷若冰霜的瞳孔放弃了。只是不自觉的抓紧了手里的文件夹,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黑色轿车里面坐的人。
连冷正启也来了,这就不是偶然了。任雪樱一直走出了大门,而陈子谦就站在了死角的位置背靠着墙,低头耷拉下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汽车带着任雪樱离开才恢复了以往的表情,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