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老娘了!你说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瞎了你的狗眼,凤鼎堂堂主柳恨雪的小妹的血你也敢去吸?”
“夫人,你别骂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那小丫头片子会是堂堂凤鼎堂堂主柳恨雪的小妹子,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去吸她的血的!”
“平时老娘就说了,叫你吸吸那些野猪野牛的血就行了,你偏不听,这下可好?”
“夫人,你就别再数落我了,我也是被柳恨雪一顿好打,也受了不少的苦,连你的蝶彩花衣都被她硬抢了去!”
“活该!你个天杀的,还敢提蝶彩花衣,我真希望她把你给打死!”
“嘿嘿,夫人消消气,我若被她打死了,谁来爱你疼你?夫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给我点蝶粉,我拿去给柳恨雪,让她治好她那小丫头片子的脸,她就会把蝶彩花衣还给我了,这是那柳恨雪自己亲口对我说的。”
冲天高峰,地点位置七九六。
一处山洞石室内,石桌旁,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骨瘦如柴,个不高,黄脸,似病夫模样。
女的皮肤白晰,身材苗条,容貌甚是秀丽。
这对夫妇,是血蜂妖余猛和彩蝶妖花晴。
余猛垂头丧气,哭丧着脸,正被夫人花晴骂得狗血淋头。
花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地怒声道:“我呸!柳恨雪的话你也相信?我看,即便老娘给了她蝶粉,治好了她三妹的脸,她也是不会将蝶彩花衣还给咱们的!”
余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这……不会吧?夫人,那……蝶粉,咱们还……给不?”
“老娘给个屁!”花晴断然厉喝,勃然大怒,“除非她柳恨雪带着老娘的蝶彩花衣前来找老娘,她把蝶彩花衣给老娘,老娘就给她蝶粉,一物换一物,这样才公平!”
“可是……”余猛支支吾吾的,看着怒容满面的花晴,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花晴瞪眼问:“可是什么?”
余猛扁着嘴道:“可是……可是毕竟是咱们有错在先,是我先吸她家小妹的血的,让她中了蜂毒,即使要换回蝶彩花衣,也应该由咱们负荆请罪,由咱们拿着蝶粉去她的凤鼎堂,而不是应该由她拿着蝶彩花衣来咱们这个破洞!”
“没出息的东西!”花晴狠狠地骂着,怒视着余猛,“凭什么要老娘负荆请罪?反正老娘是绝对不会去她的凤鼎堂,若她不拿着蝶彩花衣前来交换蝶粉,大不了老娘的蝶彩花衣不要了,而她,也休想要治好她家小妹脸上的蜂毒,彼此谁也别想捞到好处!”
“夫人……”余猛眉头紧皱,有些怯生生的,“夫人如此做法,就不怕她派人前来收拾咱们?”
花晴嘿嘿一笑:“收拾咱们,你以为她敢么?”
余猛愕然反问:“她不敢?”
“她若有心收拾,便不会只痛打你一顿就放你回来了,因为她知道,若是将你打死了,身为你夫人的我,岂不是要暴跳如雷,怒气冲天的去找她报杀夫之仇,哪里还肯出手救她家小妹?再说了,这都过去两天了,她为什么还不派人来?”
“这……”
“因为她知道,要是杀了你或者老娘,她家小妹子,保管没救,她是不敢来硬的!”
“可是……”
花晴怒气冲冲地问:“又可是什么?”
余猛轻声道:“夫人,这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咱们这么干,要是把她给逼急了,她能不来硬的?这俗话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夫人不愿拿蝶粉去,能否把蝶粉给我,祸是我闯的,我拿蝶粉前去。”
花晴断然道:“不行!老娘说不行,就是不行!”
“夫人,求你了,给我蝶粉,让我去吧!”余猛仍不放弃,低声下气地乞求着。
“门都没有!”花晴板着脸,固持己见。
余猛嘟囔着嘴,看着怒气冲冲,蛮横固执的花晴,不知该如何继续相劝。
此时,但听得洞外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少女的声音:“蝶妖大人,蝶妖大人在么……蝶妖大人在么?”
余猛闻声不禁盯着花晴问道:“夫人,好像有人在叫你,是不是?”
“废话,老娘听得见!”花晴头一偏,面向了洞口,“请进来!”
花晴话音一落,两个人便闪到了她的面前,是赢无败和宫婉儿。
宫婉儿看了余猛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花晴的面上,恭声相问:“想必您就是蝶妖大人了?”
花晴微微一笑:“小丫头休得甜言蜜语,叫我蝶大娘便是,你俩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儿?长话短说。”
宫婉儿立即毕恭毕敬地道:“我叫宫婉儿,他叫赢无败……”
“你说什么?”余猛骇然失色,惊呼出声,打断了宫婉儿的话,“你再说一遍,你旁边这丑……这男的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