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巴啊?本姑娘问你话呢!”孙香灵在楼上不耐烦地喊道,把那鞭子挥舞的“啪啪”作响。
楚玉吓得再也不敢吱声了。王知古看她可怜,便对孙香灵笑道:“表妹放心,是我让她带我在府上玩玩而已。”
孙香灵鼻子一歪,哼道:“一对狗男女还不知道干出什么样子的龌龊事儿呢!”她又对楚玉喝道:“再敢乱跑,本姑娘打断你的腿!”说完身影一晃,早在阁楼上没了身影。
楚玉垂着头,听得阁楼上半晌都没了动静,才算放下心来,忙不迭的给王知古行礼道:“多谢公子相救。”
王知古脸上一臊,倒是不好意思了,他对着楚玉作揖道:“姑娘说得是哪里话?在下王知古,孙姑娘的表哥。我这表妹从小刁钻古怪,姑娘跟着她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公子不必自责,这些事也全怪不得小姐的”楚玉对王知古又躬身道一个万福,便要离开。
那王知古看着小丫头转身,若有所失,心中一阵失望,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这话一出,王知古就觉得有那么些地痞流氓的恶性,脸唰一下便红了。
楚玉抬头看见王知古的窘态,莞尔一笑道:“奴婢叫楚玉。”
那王知古先前见那楚玉举止言谈颇惹人怜爱,这回又见她那倾城一笑更是神魂颠倒,只会立在原地反复念叨“楚玉”二字。
王知古想了好一会儿,觉得挺给“至圣先师”老人家丢脸的,又逢五姑娘差人喊他吃饭,便很是害臊地离开了。
王知古跟着那人走了不多时,到得一处房屋之下。王知古抬头望见檐下匾额上书“小酌斋”三字。房屋亦是白墙青瓦,古色古香。
五姑娘与孙香灵俱已到齐。王知古进了房内,一眼见到孙香灵身后侍立的楚玉,立刻又心潮起伏了。
五姑娘、孙香灵与他说话,他俱是不放在心上,只顾着一旁的楚玉,那饭自然也是吃得心不在焉的。
小丫头察觉到王知古时不时地偷偷看她,便把头低了下去,脸却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子。
王知古心烦意乱地吃过饭后,五姑娘要孙香灵陪着他在屋内说话。孙香灵却是个闲不住的,吵闹着要上街去玩。五姑娘自是不敢委屈女儿,只好随她去了。
王知古见楚玉给孙香灵牵着手儿出去,也不曾多看他一眼,不禁心情惆怅起来。只是碍于面子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五姑娘的嘘寒问暖。好在五姑娘亦是心中有事,不及细查的。
原来,五姑娘送王知古到得府上,本想着修书一封送往大兴府告知王知古之事。正待下笔之时,忽感心中大动,知道事情不妙乃细细思量一番,只觉得胡海清是那昭烈忠义王爷一手提拔的,而偏偏王知节又是王爷的乘龙快婿,此事确实诡异非常定要小心慎重才是五姑娘长吁短叹着,把手中的书信扯得粉碎。
于是,在五姑娘的安排之下,王知古在荣兴府浑浑噩噩的一住就是十几天,雷州岛上的调查却没有丝毫的眉目,那“浪里漂”等人都是那一副“一问摇头三不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烂样子。她正焦虑不安,无从下手之时,忽有下人来报:“王知节大人与胡海清大人来府上看夫人来了,现在大殿等候。”
五姑娘不禁惊起身来,自言自语道:“来得好快啊”当下起身更衣,随着下人来到荣兴府天下殿的一间偏室内悄悄的查看情况。只见殿上一男子身穿丧服,长相洒脱不凡,气质自比那常人高出了一大截,只是两只古灵精怪的眼睛却实在像极了鹞鹰,这便是王知节与众不同之处了。据说当年皇上看他才貌双全,本想招为驸马。关键时刻,他眨了眨眼睛,令龙颜大为不悦,以为此人乃鹰狐之属,饥则噬主,饱则离去,不可深信,遂罢之。于是,皇上的叔父昭烈忠义王赵钦遂以女妻之,这当然是路边社传出来的,似乎不可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