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马背上的女子轻笑一声。
哥老大这才举意到女子身材高挑,飞眉凤目,逼透出一股子英飒之气。
其气质犹如一柄匕首,撩拨着哥老大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之弦,锋利、危险但却引人入胜。
哥老大一想到自己被晏叩道阉了,但后悔万分,否则只要这女子跟了自己,哪怕再不碰别的女人也值了。
“我出手可还够快吗?”贝坚轻笑一声,道:“我是阴阳眼这你不知道吧。”
“别让他跑了!”燕争要亲手杀了他!
贝坚对女子笑道:“射他的腿。”
女子从马肚袋中掏出一支劲弩,甩手一箭射出,正中哥老大小腿腿骨。
燕争追了上去,暗运冥力,晏叩道道术已消,唤出黑剑指着哥老大道:“怎么不可能?你不管他人死活,残害镇民,早该有今天了!”
“哈哈……”哥老大认清了自己将死的现实,狞笑道:“可你们就管别人吗?你们也只在乎自己!残害你们的,是你们的懦弱,而不是我!”
“狡辨!”燕争御起黑剑,狂风暴雨般在哥老大身上肆虐。
哥老大的生机被黑剑带走,渐渐干瘪如过了时令的杮子。
燕争收回黑剑,长舒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的黑剑上多了一道白纹,白纹绕着黑剑上下游走。
“怎么回事?”燕争陷入了沉思。
燕争之前就用黑剑跟珠飞斗过几个回合,可那时候没出几剑冥力就不够用了。可今天别说几剑,几百、几千剑也出了,冥力反而更加充沛。
“老大!”忽然两个手下向哥老大跑来,燕争一看,正是之前偷自己酒喝、偷看自己日记的光头和狗子。
“来得正好,拿你们试试剑。”燕争御剑刺向他们,穿过二人手臂。
二人看不到燕争,只觉手臂一阵冰冷,全身都僵了,纷纷摔倒在地,怪叫不停。
这回燕争看清了,二人的生机被黑剑吸走,竟转化为冥力!而吸取的生机越多,则黑剑上的白纹越明显。
“厉害了,死气转灵力,生机转冥力。正常来说不该都反着来吗?”燕争暗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贝老大,请受我们一拜!”众手下见哥老大被杀,但自己总不能把一个鬼当老大,于是纷纷认了贝坚当新老大。
“呵,墙头草!”马背上女子冷笑一声。
“贝坚,你回来了!”燕争见贝坚还躺在地上,跑过去道。
贝坚拉住燕争,笑道:“燕子,哥哥我走投无路了,来投靠你了。”说着用下巴一指马上女子,道:“这是你嫂子,秋果。”
车小驴一见贝坚,不知从哪儿掏了根拐杖柱着跑到跟前,笑道:“贝哥,可想死我了!”
贝坚一愣:“你是……”
“唉!我啊,车小驴!”车小驴指着自己道:“你忘了,永戈102年3月28号,你问我买了三箱伤药,咱还喝了顿酒呢。”
贝坚笑道:“我想起来了,那顿酒……那顿酒,不错,你是车小驴!”
“三年前的事你都记这么清?”燕争看不出来,车小驴还有两下子。
车小驴笑道:“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现在家和父母没了,这朋友不得比爹娘还亲吗?兄弟别的本事儿没有,这朋友见过一面却是万万忘不了,也不能忘的。”
贝坚笑道:“这小子见人一面儿过多久都记得。哈哈,不过别人见他一面,也很难把他忘了。来来来,这回我做东,咱好好喝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