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意识里,她十分佛系地判断自己会彻底死去,以至于被一双手臂摇醒的时候,司月笙很是懵逼。
一个青年正赤裸着上身,手持一块干净布匹给她擦脸。
他肩宽腰细,常年锻炼下肌肉紧实。脸很年轻,但有远远超出年龄的淡然和坚毅。
司月笙眨眨眼,又眨眨眼,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面前这不是别人,是刚刚赶来救她的吴国第一大将军,白烨!
她竟然被白烨救下了?没死?
司月笙蹭地一下坐起来,面色严肃:“现在在哪儿?你带我逃出来了?为什么救我?那几个老匹夫呢?禁军在右丞相控制中,现在应该在四处包抄我,你……唔唔唔……”
白烨神色淡淡,用擦脸的布去擦她的嘴,并成功堵住她要说的话。
“你即将进行登基大典,不要意外落水就把脑子泡坏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司月笙顿住,听不懂白烨在说什么。
她看着周围的山清水秀,又看着面前很长得怪怪、似乎年轻不少的烨将军,大脑宕机中。
这幅画面,似曾相识。
旁边有条小溪,她起身走去。
青苔过处,脚下一滑。
结实光滑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接住。
白烨:“……世子,白某能否请求您看在白某的面上,仔细脚下?”
司月笙眼神奇异地看看他,又看看溪边自己的倒影。
她还是她,但人矮了,小了,双颊不再瘦削、多了婴儿肥。
“世子,现在回卧房更衣?”白烨转身,背对司月笙半蹲下,“白某送世子回去。”
趴在白烨温暖又精壮光滑的背上,司月笙逐渐回神。
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安达谷,她父亲郑王的辖域,离皇城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