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声四起。
司月笙低头。意料之中。
“从今天起,府上一应事务你都不得过问!府外的也全部交接!听清楚了吗!”
“是。”
司康迈冷哼一声,把鞭子往司月笙身上一丢,大踏步走了。
司月笙轻轻呼出一口气。
还好,相比于前世,自己失去亲人后台、在陈宏勋的控制下生存,现在已经好很多。
甚至可以说,她自由了。
雪狸嘤嘤地走过来,蹭着司月笙的腿。
司月笙笑道:“小家伙,你也觉得我可怜吗?其实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棋了。”
她不用背负郑王府和吴国的未来,因为毁容不会被人视为掌中丁肉中刺。而他还是男儿身,可以做的事有很多。
不管是经商做生意,还是去什么行当算账做账房,不用缴入纷争。
司月笙摸着雪狸的头:“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
司月笙看着堵在门口的郑王爷,有些懵。
他刚才说,要她恢复女儿身去联姻?!
没听错?
原来,几天前
“郑王爷!这些地契可都是别人卖给我的,你凭什么收回去!”
“就是!因为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嘛!”
“我这里可有合约呢!王爷可不能反悔!”
原来,那把房契地契拿走的人,已经和淳德城各个世家说话,做了交易。而司康迈让各个掌柜去讨,掌柜们也没法,反而被拉着告到司康迈这里来。
“一派胡言!谁不知道这些铺子是我郑王府的!你们别以为那些叛徒把东西给你们,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的!”
司康迈作为一地之王,其实只是享有这个地方的部分赋税,但各类要员都是京城朝廷任命。京城里,世家把持朝堂已久,皇帝式微,地方上王爷和豪族也有自己的平衡。
显然,这郑王爷强势一世,突遭大难被洗劫一空,众人定是要趁火打劫。
此消彼长是谁都懂的道理。
“地契在我们手里,交易的凭据也有,难道王爷要我们的钱打水漂!?”